、煤灰的,有一间是存放蔬菜粮食的,有一间是生炉做饭的,再有一间就是济清老和尚的卧室了。 我和叔父挨屋探查,都看的非常仔细,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寻见什么王八乌龟。 柴房里有几个水桶,经眇目和尚辨认,有一个是去年济清放过乌龟的,但瞧上去和寻常的水桶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把济清老和尚的卧室留到最后去看。眇目和尚说什么也不肯进去,神神叨叨的说不舒服,非要在外面等。 那屋子不大,几乎是环堵萧然,家徒四壁,只有在靠北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窄小的木板**,此外,别的家具、饰一概没有。 一件换洗的僧衣挂在墙上,一双布鞋晾晒在窗台上,除了都很破旧之外,便再无别的出奇之处。 “味儿不对。”叔父凝立片刻,突然摇了摇头,强调似的又说了一句,道:“这屋子里的味不对!” 我仔细嗅了嗅,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四周异常干净,**铺整整齐齐,地面毫无杂物,天花板上也几乎是纤尘不染,哪里有什么味道? 我忍不住问道:“大,你闻到什么味儿了?” 叔父道:“啥味儿也没闻见!” 我道:“那您说味儿不对?” “就是什么味儿都没闻见,才不对头!”叔父道:“一个人住的屋子里,咋会啥味儿都没有嘞?” 我猛然醒悟,确实,一个人住的屋子里,怎么会什么味道都没有?! 而且也太干净了? 山上的简陋小屋,没有蚊虫,没有蝼蚁,犄角旮旯里连蛛网都没有,太不正常——除非…… 除非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脊背突然有些发寒。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骤然传来,吓得我和叔父都是一哆嗦。 “走!” 我和叔父都听出来了,那声音是卫红的! 她竟然还没有离开大宝禅寺。 外面的眇目和尚也吓得不轻,见我和叔父出来,便白着脸迎了上来,慌里慌张道:“有人在叫……” 声音就在附近,但是叫喊的太过于突兀,急切间并不能分辨出具体位置。 正在我和叔父四处观望的时候,又有几声惨叫传来,或男或女,声音噪杂却清楚,我和叔父转身便往大宝禅寺北苑奔去。 大宝禅寺是斜跨山溪,依偎山壁而建,分前院、中院、后院,后院又分东苑、西苑。 其中西苑很大,没有院墙,山壁就是院墙。西苑中花草树木丛生,有竹林,有花圃,有木桥,有藤阁,又有山溪穿流而过,怪石嶙峋,景致清幽…… 我和叔父无心欣赏,奔跑甚快,眇目和尚不敢一个人留在原地,大呼小叫的跟在我们后面追。 刚刚穿过竹林,跳过木桥,我们便瞧见一群人朝我们涌来——正是先前那群在庙里闹事的激进分子。 我和叔父停住了脚步,站在桥头,看着这群人往跟前跑。 几乎所有人都像是打了败仗一样,各个神情慌乱,争先恐后……卫红被几个女青年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脸色白的吓人,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 “站住!”叔父大喝一声,如舌绽春雷,惊得四周林鸟乱飞,溃奔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一群小赖种们,还没走啊,又干啥坏事了?!”叔父站在桥头,朝众人怒目而视。 众人呆呆的看着我和叔父,都像是吓傻了似的,没一个吭声的。 “哎呀,累死我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