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是骄傲的,只允许自己承认的生物乘上他们,而且是以平等的朋友身份。 很少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龙语不被其他种族理解。现在的里世界不存在语言障碍,是因为千年前各种族签订了盟约,然而那时龙族早已离去,亚龙也无法代表龙族作出参与盟约的决定。 但伊瑟有一头脖颈修长的蓝龙朋友,他叫他柏拉图。据说柏拉图也只是一头小小的亚龙,比伊瑟小一点。蓝龙很喜欢精灵,允许他给自己起一个精灵语的名字。 “伊瑟,为什么你听得懂龙语?” “是我小时候的必修课。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记得龙语很难……” “以你的学习速度,大概20年就能掌握了。” 这到底是一句夸赞还是挤兑?林溪兀自沉思了一会儿,侧头想分说清楚时却看到精灵的侧脸。在岛屿的小山顶,他正好站在晨曦升起的那一边;朝霞亮起来了,在饱含草木清香的料峭春风里,他正伸手抚摸一根花枝。 玫瑰金的晨光映在他眼里,像蔚蓝色的海面漾起瑰丽的波光。几绺银发拂在他颊边,如用一缕初春的风凝成。 “今年的花也开得很好。”他说,“已经是春天了啊。” 一丛不见叶子的树枝长在地上,有大半人高,活像一捧干枯的枝干攥紧了随意往地上一插;但在那干荆条般的树枝上,缀着的是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花朵垂着脑袋,像一个个小铃铛。 “这是……结香?”林溪凑近了看,还轻轻戳了一下其中一朵,“是结香。以前我们学校就有几株。” “柏拉图喜欢吃这个。”伊瑟摘了几朵。 “龙居然喜欢吃花……感觉也挺萌的嘿?”林溪回忆了一下,“结香好像有什么象征意义来着……连理枝?喜结连理?有点忘了,反正是爱情树。” 伊瑟手一顿。 “爱情树?” “对啊,好像是用它的枝条打两个同向的结,可以祈祷两情相依、地久天长。后来我们那里说要爱护环境,就改成在上面系一根布条。”林溪一时兴起,抽下扎头发的发带,在其中一根枝条上认真打了个结,“看,就像这样。还差一个结,应该要另一个人来打的。” 她拽拽男友的衣袖。 精灵学着她的动作,用那根还带有人类余温的布条拴出了第二个结。很简单的动作,但当那根深绿色的发带缠绕在他白皙的指尖时,莫名就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就是这样了。”林溪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就要取下发带。 伊瑟一把抓住她的手:“取下来干嘛?” “嗯?只是做个示范呀。”林溪不明所以,眼睛一眨又换上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伊瑟~你是不是真的祈祷了?很认真地许愿了要跟我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向来容易害羞的伊瑟——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奇怪——这次没有羞恼。他只是凝视着恋人的眼睛,说:“是啊。” 他轻轻碰了碰系着发带的花枝,指尖滑过那两个同向的结。 “我的确是这么祈祷的,即便已经没有神只会聆听。”他说得如此平静柔缓,几乎像一支古代唱给神灵的圣歌,“我祈祷着,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每一秒时光都值得珍惜,但并不是每一秒时光都值得讲述。在这个淡蓝色的清晨,林溪本来以为最值得讲述的会是星空、朝霞,或者是会一声声叫她“lindsey”的可爱蓝龙柏拉图;此刻它们依旧值得记述,但都要往后退一退了。她发现——她总是发现,最值得她细细记录、永久珍藏的,还是跟她爱的这只精灵有关的事。 如果她爱现在的一缕风和一束朝阳,那一定是因为它们都经过了他银色的头发,又都被他海蓝的眼睛所注视。 相较之下,在龙岛上遇见爱丽丝和米德尔也不是那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当他们把结香的花喂给柏拉图、林溪又被“lindsey”“lindsey”着的蓝龙亲昵地蹭了好几下后,在即将启程离开学院时,两名深蓝制服的巡逻者正牵着一只粉色的巨型孔雀在岛上遛弯。那是米德尔的契约者,也是亚龙。没人规定亚龙一定要是龙型对吧,反正米德尔看上去相当喜爱头颅高昂的粉色孔雀。 米德尔还舒展手臂和他们道别,那飘逸粉发与盈盈眼波,在新绿的草木中格外清新宜人。林溪立即警惕地抱住伊瑟的腰,无声宣示主权。 爱丽丝在给孔雀梳理羽毛。她盘着头发,一段纤细脖颈优雅如柳枝,看似柔弱实则坚韧。她对林溪微笑,腰间武士/刀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