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从马车上下来,随身小太监捧着一个竹简,金公公拿起打开:“新科进士时庭深接旨!” 时庭深跪下:“草民接旨。” 其余人哗啦啦一起跪下。 金公公:“门下:时家儿郎时庭深。今中三鼎甲之探花,文采斐然,君姿灼灼。才高八斗,博学多才,实乃国之栋梁人才,特,许翰林院侍讲士,从五品,择日上任。另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锦稠十缎,及珍宝无数。愿君尽诚竭节,忠心为国,莫忘皇恩。大渝己酉年四月。” 时庭深:“臣叩谢皇恩。” 众人:“叩谢皇恩。”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时府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金公公走到时南昌跟前,凑耳道:“将军,皇上有密旨于你,暂请移步。” 时南昌神色沉沉,点头。 第二天的时候,时府大开宴席。席面从府东开到了府西,就连下人们都饱餐了一顿。 主席面上,时庭深坐在时眠身边。时眠送上准备好的礼物,恭贺道:“恭喜哥哥高中!” 时庭深温润的笑道:“谢谢眠儿。” 笪御也送上一副字画。 这一场宴席,时眠心事重重,也无心吃席。她看向自家爹爹,不知道金公公与他说了什么,一副忧思过虑的模样。时南昌是一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但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总归是面上带笑应承着众人。 时庭深对此眸眼深深,浅浅的吃了一口酒。 崔府老爷崔宏方携带家眷前来恭贺,淑妃崔明淑坐着架撵停在时府门口。 众人哗然。 时府的大子不得了,皇城的贵妃娘娘都来为他庆贺,想来前途不可限量,于是众人变得更加热情了。 崔明媛跟在自家姐姐身边,抬头探脑的朝里面瞅着,可惜人太多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时庭深。 淑妃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袋:“瞧你猴急的,女儿家要矜持!” 崔明媛吐了吐舌头:“姐姐……” 淑妃:“好了,我带你去。时府总是要给本宫些面子的。” 穿过窜动的人群,崔府一家走到了正厅。崔宏方一见到时南昌和时庭深,立刻就上前抱拳,说着喜庆的话。 对时庭深说道:“好!好!好小子,栋梁之才!” 时庭深:“多谢崔伯父夸奖。” 他们男子在左边吃酒,女子在右边吃茶。 好不热闹。 淑妃带着崔明媛上了主桌,主桌上除了时眠和笪御,还有不少宣阳内有名的贵女,大家都在谈论这探花郎。 时眠身边的人尤其多,无不例外都在打探时庭深的消息。 人越聚越多,笪御皱了皱眉头。他一个大男子混在一群女眷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人还这么多,他眉头越皱越紧,就快绷不住了。 淑妃和崔明媛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淑妃:“这位就是时姑娘吧?” 淑妃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宫女,一个嬷嬷,以及数个下人。加上穿着打扮与宴上的女眷们大相径庭,宫里出来的人在气势上就比她们强上一截,女眷们不由自主的散开来。 时眠认得她,上辈子在宫中见过。 淑妃娘娘,皇上的心头好。 但是此时她应该是不认识淑妃的,于是时眠起身:“您是?” 淑妃朱红的蔻丹划过巾帕,她笑道:“本宫是崔老爷的大女,幸得皇上恩宠,赐以淑字,冠四妃之一。” 时眠盈盈一拜:“原来是淑妃娘娘,方才多有不敬,万望莫怪。” 淑妃亲亲热热的握住时眠的手,将她扶起:“无碍。你与本宫家妹妹同岁,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你可唤本宫一声姐姐。” 时眠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淡淡的笑道:“您可别折煞我了,礼数不可费。” 淑妃也不在意这个,她捏着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将帕子扔给了一旁的宫女,那位宫女连忙拿着帕子细细擦拭了椅子过后,淑妃这才莲步轻移,走到笪御对面坐下:“这位就是笪姑娘吧,本宫都听明媛说了,是位绝世罕见的貌美女子呢。” 她话音一顿,细长的眉毛一挑,像是想到什么嫣然一笑:“绝世罕见,本宫真是羡慕。也不知道将来何等风姿的公子是才能配的上姑娘。” 时眠神经一崩。 前世她与笪御交集少,笪御基本上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更别说碰上淑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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