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安青年才俊如此之多,又有皇伯伯和良妃娘娘作为后盾,想必连婚事她都插不上手。 “呵呵……”时眠自嘲的轻笑两声,竟有些难言的委屈。 这时旁边有婢女端着水壶走过,时眠叫住她:“你不留在房中伺候吗?” 小婢女见时眠与她搭话,有些惶恐:“表姑娘不喜旁人近身,一直都不叫人伺候。” 时眠看了看她手中的壶:“你现在是作甚?” “婢子再去取一壶热水给表姑娘送去。” “恩,去吧。” “姑娘慢走。” 对面厢房房门紧闭,房中烛火影影绰绰,时眠抿了抿唇,朝那走去。 “嘎吱——” 她轻轻推开门,燥热之意扑面而来。 屋里水雾缭绕,一道屏风稳稳当当的横在中间,挡住了时眠所有的视线。 “水放在外面便可。” 时眠一怔,下意识上前两步,身子正好侧过了屏风,眼前一白,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笪御猛地转身,下一刻长臂一撩,将木施上的衣服裹在了身上:“放肆、肆……”他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就被熏得红润的脸此时更像是涂上了满满一层胭脂。 笪御险些跳脚:“你、你进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时眠慌乱下后退了半步,她扶住屏风,脚下有些发软,眼神发飘:“不是、我就是,我就是刚才碰到婢女,她说等下给你送水,我以为你还没开始沐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 “你洗吧,我先走了!”时眠指腹发白,她赶紧止住笪御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呼呼……” 时眠几乎是跑到院中,她撑在石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最重要的是、是姐姐竟然没胸…… 而且那下面是什么? “啊——” 时眠尖叫一声,两只小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将屋里的东霜生生吓了一跳。东霜也顾不得面壁思过了,急忙奔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笪御慢了一步,他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显然他方才听见声音就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时眠一见笪御,瞬间屏住了呼吸。 东霜警惕的看向衣衫不整的笪御,一脚横在两人中间,低声询问:“姑娘,方才怎么了?” “不、不小心扭到脚了。” 东霜松了一口气:“东霜扶着你,姑娘你慢些走,夜深了,我们赶紧回屋吧。” 时眠余光瞥见笪御盯着她的脚腕,她只觉得脚腕犹如火烧,谁知下一刻笪御将腰带扎紧,当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 时眠发出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后,又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眼里,她仿佛血液倒流,连揽着笪御脖颈的手臂都呈现了粉红。 时眠的声音细如蚊蚁:“你、你放开我……” 笪御耐心道:“一会就到了,乖。” 那一声“乖”,砸的时眠眼冒金星。 为何她往日没发现,姐姐、不,笪御的声音竟如此浑厚有磁性! 时眠浑浑噩噩的攥紧被子里,笪御只当她困了,低声安慰了两句:“你母亲的事情莫要太过劳心,咱们明日再接着查。” 时眠闷闷道:“恩。” 东霜目送着笪御离开时眠的闺房,她拧了拧眉头。 她总感觉表姑娘哪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时眠闷在被窝已经好一会了,东霜怕人闷坏,于是扯了扯她的被子:“姑娘?” 时眠扭了扭:“恩。” 东霜:“是腿疼吗?要不要找青、府医过来瞧瞧。” “不用。”时眠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得,她脸颊通红,“东霜,你去给我找本春宫图来。” “什、什么?!” “我要看春宫图。” 第二日,东霜偷偷摸摸的回到富阙院,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春宫图。她跑去惜春楼要这个东西,希儿和段妈妈就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东霜差点羞的流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