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是小河和田野,玉米杆子高高束起像一堵墙,朝阳赫赫,玉米叶上的露水逐渐蒸发。 沉默让氛围很凝重,她试图缓和,说:“你今天要回桐城?” “和你有关系?”声线冷硬。 “好好说句话也不行吗” 风吹起她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她正视着前方,像只永不低头的白天鹅。 他冷笑一声,更多的是不屑。 “我没你看得开啊,和人上了床转头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怎么,这会还想和我保持友谊关系?有些话一说出口就再难回头了,你要是舍不得老子,可以当炮友。” “别太过分。”她平缓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愠怒。 “过分?你自己不也主动的很吗?” 李蔓刹车,手紧紧攫住龙头,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个要不到糖果就撒泼的小孩。” 天空广袤,绿树遮阴,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裴邺坤忽然扣住她的腰,身子往前贴,下巴蹭到她耳骨,他说:“那你一开始就别给我剥糖果衣,引得我嘴馋了控制不住了给我舔一口就收回去,逗我玩呢?” 李蔓薄唇微启,看嘴型裴邺坤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抢先一步说:“得了,你别又提一遍,有意思吗,我知道自己穷,哪配得上你啊。” 裴邺坤从车上跨下,拿下勾在耳后的烟,站在一侧点燃,眉间的阴霾是烈日都照不亮。 李蔓说:“我没有因为这些看不起你。”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她追随的方向。 她说的很认真,两条秀眉柔柔的拧着,她的眼睛是淡色的琥珀,阳光一照光泽盈盈。 裴邺坤说凝视她半响,说道:“李蔓,递糖的是你扔掉的也是你,扔了就脏了,老子也不想吃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都很清楚,也不想听她再多言,转身进了玉米地的小泥路,抄近道回家。 李蔓停在原地许久,夏日蝉鸣寂静,却心生浮躁。 选择不由心,大概就是现在的后果。 裴邺坤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收拾,三两下就整理好行李,裴江刚烧完早饭,让他吃个饭再走,几天没人影这会突然又要走了,裴江叹口气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他。 裴邺坤在院里的水池上洗头,冷水一浇,抹点洗发露,板寸的头发一两分钟的事。 裴江说:“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那就试着处处。”他不知道裴邺坤下回什么时候再回来,只能抓紧时间催催他提醒提醒他,老大不小了别到时候光棍一辈子。 李蔓正好拐进来,裴邺坤说:“想跟我的女人多的是,你别老操心这个。”他声音有力,李蔓想不听清也难。 裴江嘀咕几句让他赶紧洗完来吃饭,别耽误火车。 李蔓帮黄美凤在阳台上晾衣服时听到讲话声,是裴江在叮嘱他什么,李蔓把衣裙挂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裴邺坤手拎着黑色箱包,敷衍的点头应付裴江,然后跨着步子离开,裴江送他到家门前的路口,望着他离去,裴江的背看上去有点弓,而远去的那个人身姿挺拔。 他没有朝李蔓的方向看一眼,连余光也没有。 黄美凤在楼下对着李蔓说:“我去你奶奶坟上烧纸,你去不去?” “好。” 今天是李蔓奶奶祭日,简单的祭拜一下烧些元宝钞票,每年也就过一下这样的仪式,其实黄美凤和李建忠离婚完全没有这个义务,可当初离婚的时候李建忠把这里的房子地皮都给了她们母女俩,他两袖清风的走了。 黄美凤不离开的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李蔓的家,自小生活在这里她觉得孩子已经习惯了,二是黄美凤婆家没人,房子也很旧,根本不能住人。 要说分隔财产,那时候的李建忠不像现在赚这么多,做点小本生意比普通打工的强一点,家里大概有个二十来万的存钱,各分一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