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 李铮不可思议地问:“还有,你是在哪儿听到见到creampie这个词的?” 简小楼本来也一脸尴尬,闻言忽然大怒:“你自己说过的!你都忘了!你还对别人说过吗?” 李铮:“……我说过吗?” 那种时候闭眼乱说的话太多了,他怎么可能都记得? 晚上他没有走。 这院子现在人来人往,虽然变得更杂乱,但也变得更随便,偶尔有新来还没安排好附近住处的演员或工作人员,和谁关系好,在对方房里挤一晚,变成了很常见的事。 已经六月下旬,早上不到六点,天就亮了。 李铮起床穿衣,简小楼马上醒了,问:“这么早?” 李铮道:“想回家换身衣服,这边没有正装了。” 简小楼道:“见巫婆还要穿西装吗?” “气势上压倒对方。”李铮吻他一下,道,“你接着睡,闹钟我给你调好,响了你再起床。” 简小楼没了睡意,转着眼珠子看李铮。 一大早,李铮被他的眼神看得控制不住,又躺回去,胡闹了十几二十分钟。 李铮重又起来,扔了东西。 简小楼侧着脸伏在枕上,两眼湿润,声音有点沙哑的奶气,故意说:“哎呀,怎么又浪费一个,说好的节省呢?” 李铮伸手掐他,他也没力气躲,咿咿呀呀叫了几嗓子,还怕邻居听见,压低了声音。 “本来呢,”李铮忽道,“想送你一个离婚礼物,现在要省钱,恐怕也只能推后了。” 简小楼竖起耳朵:“什么离婚礼物?” 李铮笑着捏他耳垂,道:“你喜欢纽约家里那辆车吗?我记得当时你很喜欢开,还要那个车型怎么样?” 简小楼道:“我不要。” 李铮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总说不要,每次都是要。” 简小楼道:“我真的不要。” 李铮还逗他:“那是有更喜欢的车型?比野马贵多少?你老公没钱了。” “说了我不要你给我买东西,”简小楼皱眉道,“我又不是卖屁.股的。” 李铮:“……” 他俯身近了看简小楼,道:“这话,那巫婆对你说过不止一次?” 简小楼转开眼,说:“不记得了,反正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我不是!” 李铮:“……” 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直面一个事实。 他对简小楼曾经的“蔑视”,那笔分手费,所造成的伤害和裂痕,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他穿好衣服出去,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叫人送套西装过来,然后又回了简小楼房里。 房间里还是没开灯,简小楼却没在睡觉,赤着肩背坐在床边。 李铮一开门,从门外进来的晨光照在他身上,他被晃得眯了下眼。 ……又哭过。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掩饰一样,先发制人地奇怪发问。 李铮关好门进来,说:“不回去了,想再抱抱你。” 简小楼道:“抱什么抱?忒腻歪。” 李铮到他面前,曲着单膝蹲下,道:“我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简小楼:“?” 李铮道:“你对我侮辱过你耿耿于怀,还总是担心我会介意你和女人上过床,对吗?” 简小楼变脸道:“你走,回你家去。” 李铮握他手,说:“不如,你来对我……sodomy也好,creampie也可以。” 简小楼:“……” 李铮道:“随你喜欢。”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证明自己心意的方法和路径。 “我都不喜欢,”安静了许久,简小楼才道,“但我喜欢你对这样说。” 他说:“你真的很爱我,和我爱你差不多,对吗?” 李铮叹气道:“我早就确定这一点了,你怎么这么慢?” 七点多,外面有了人声,起床的同事们问早、洗漱,还有商量着出去吃早点。 李铮对着镜子穿好了半小时前家里送来的正装,时间不紧张,他慢条斯理地打领带。 “我想帮你。”简小楼道,“我好久没给你打过领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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