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斐、庄晃和孙太师扭头望来,程昊面色如常地捋着自己的胡子:“犬子让老夫代传一句邀约,晚上府中小叙,还望夏尚书赏光。” “进忠啊!”夏渊一脸恍然,特意提高了嗓门去看孙太师,果然看他脸色变臭了。“进忠相邀,我一定会去的。” “那老夫就不打扰夏尚书了,老夫先走一步。”说罢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笑眯眯的夏渊站在原地。 老家伙,最好识趣点。不然,别怪我不给小伙伴面子...... * 另一边,臻王乌宴换上王爷特有的团龙朝服,出了府门。今日,他故意没有早朝去见小皇帝,就是为了探探小皇帝的态度。 异姓王对于皇室来说,是根肉中刺,而这根刺,已经在赵氏皇族的肉里扎了上百年。 乌家的王位传到乌宴这里,已经是第四辈了。若没有真实能力,怎么可能屹立百年不倒?恐怕早就烟消云散了。 在皇宫正门的午门处下了轿,乌宴高大的身躯在冬末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魁梧。他抬头望了望气势恢宏的大晋皇宫,嘴角的笑意加深。 早晚有一天,我乌宴会成为这座皇城的主人。而那一天,相信不会太远。 “臣,臻王乌宴,叩见陛下,” 这一跪,臻王心中极其不愿。这赵迎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若不是有个好爹,如何当的起自己这一跪? 不过他面上没有丝毫显露,而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臻王爷快快请起。” 乌宴的态度恭敬,赵迎的态度也很客气。带着适当的疏离和防备,让乌宴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 乌宴在心中嗤笑:胸无城府,一眼既望穿。这小皇帝,也不过尔尔。 赐了坐,赵迎望向乌宴:“不知臻王爷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臣,此次是想向陛下讨一个公道。”乌宴语气阴沉地说:“刑部尚书夏渊,在江南三番五次挑衅生事。绑我嫡子,烧我良田,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我儿尚且生死不明,还望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这.......”赵迎表现的很是为难,语气中满是犹疑:“夏尚书也是三朝老臣了,臻王爷这无凭无据的,光凭空口白牙的一通话。朕总不好就定夏尚书的罪吧?” “陛下的意思是认为臣在说谎吗?” “不......朕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凡事总要有个证据......不然,朕在众位卿家那里也没法交代啊!朕不能让老臣寒心!” “陛下,您不能让老臣寒心,那本王就不算老臣吗?!” 臻王面上虽表现的很愤怒,心中却很满意。 这个赵迎,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朝臣拿捏惯了的。对付这样羔羊般的皇帝,可比对付先帝那样的凶狼容易多了。 常春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一幕特别眼熟。 自家主子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夏大人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珍爱生命,远离夏渊! 最终,臻王和小皇帝的谈判以失败告终。 赵迎翻来复去都是那句:“没有证据.......不能让老臣寒心......” 听的臻王都想拍桌子了,你特么能不能换一句?! 于是,他一拱手:“臣告退!”连跪都省了,彻底将赵迎当成了一个没毛用的绣花枕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