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既然夏尚书来了府上,老夫怎能不出来打个招呼呢?夏尚书请坐。” “自三年前庸关一别,我跟程将军可是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夏渊入席,程进忠坐到她旁边:“想起庸关城内烧刀子的呛喉的辣味,真的是记忆犹新呐。” 今晚的月亮是弯钩型,远远地挂在天边,甚是赏心悦目。 “哈哈,夏尚书如果想喝的话,老夫倒是可以让手下的老将捎几坛送来。” “还是算了,酒是好酒,就是太辣了,喝完容易头疼。”夏渊笑眯眯地说道:“所以啊,这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人挑酒,酒也挑人......” 程进忠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 圆桌对面的程昊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进忠,你去酒窖看看,还有哪些好久是喝了之后不头疼的,给夏尚书拎几坛过来。” 程进忠站起身,望了望自己爹,又望了望自家小伙伴,满目忧虑。 夏渊笑着抬头,跟她说道:“去吧,多挑几坛。” “好吧。” 此时,皇宫里。赵迎和小包子也睡醒了。 换上常服,赵迎牵着小虎说道:“走,咱们去找你爹爹。” 第105章 将军府的后花园内, 种植的多是粗短的松杉。清冷的月光洒下, 给院落粗狂院落染上些许柔和。 “程将军。” 亭中的夏渊拎着酒壶起身,慢慢的为他斟了一杯。 “幸亏有您, 大晋的边关才能如此太平。这杯酒, 我敬您。” 程昊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夏尚书倒的酒,老夫必然是要喝的, 不然, 怎么对得起您这个一个敬字?”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程将军果然痛快!” 夏渊坐下,笑吟吟地说道: “圣人有言:为官者,要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文臣呢, 为往圣继绝学,为君王献良策。武将呢,便为万世开太平。不知程将军以为何?” “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程昊抚掌大笑:“哈哈哈哈, 想老夫半生戎马,随太.祖开疆, 随先帝守土。这大晋的每一块土地, 都有我疾风马留下的蹄印!夏尚书觉得,老夫可还对得起太平二字?” 最后一句质问,语气破为强硬。 冰凉的晚风静静流淌在两人中间, 夏渊自斟自饮一杯, 丝毫不在意他话语中的挑衅, 而是长叹一声。 “人生在世, 最大的苦难,无外乎贪嗔痴念。权势是贪,权势是嗔,权势是痴,权势是念。拿起容易,放下难。“ 程昊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她的话,抚须微微一笑,略假。 “自我十三岁跟随先帝入刑部,便认识程将军您了。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吧?程将军一生劳苦功高,不假。太.祖对您的栽培和赏识,也不假。先帝对您的倚重和信任,更不假。那什么是假的呢?” 夏渊微微勾唇,举起酒杯对着他:“程将军您说,什么是假的?” 你程昊的忠心,是假的吧? 程昊明白夏渊的意思,捏住酒杯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最终还是没有共举。他到底不甘心啊! “夏尚书想让老夫说什么呢?新君继位,江山稳固。真的假的现在还重要吗?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而今有此为难,无非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忠心耿耿,江山稳固?”夏渊像是听到了一个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