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还装病赖上一渔夫了。 成林娇脸上笑的有些牵强, 她的脚确实没伤着哪儿,脚伤是当初用来找渔夫的一个借口而已, 她弯下腰假装揉了揉腿,柔声道:“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疼的。也不知我儿怎替我拿药到现在也没回,还有善儿, 她会不会是找不到人迷路了?” 渔夫道:“不会, 城里她很熟,一般迷不了路。” 成林娇道:“既然善儿不会迷路,汤公子等会儿也会回来接页儿回去,你也不必再跑一趟城去寻她, 说不定等一会儿怀阳就会将她顺道带回来了。” 落日之时还要收渔网, 渔夫心想,确实不能如先前所说送这位姑娘了, 他笑着接过汤言页分好的鱼饵,全数装进一个小袋子里,又替她调好了鱼线的长度,递给她道:“下游这会儿鱼应该还挺多的,不难钓。汤姑娘,要是待会儿汤公子还没回来,你在这儿等我收了网,我来送你回城。” 汤言页摆摆手应道:“没事的,我自己回去过,哪有什么坏人。” 渔夫打趣道:“南岸这里毕竟是两城的交界处,谁知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过来,汤姑娘好歹也是咱喜洲一支花啊,还是安全起见多个心眼,特别是晚上,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当真不**全。” 成林娇无语的瘪瘪嘴,不等汤言页回到,先讥讽道:“不对啊页儿,今儿你那小跟班今日怎么没在?还有你那盖世无双的未婚夫呢?啧啧啧,真是可怜,汤珧和步储丢下你,他总不能弃你不顾吧?” “我说页儿啊,你看看,你这身边一个一个男人啊,都不顾你,你怎就不看看我儿,像他时刻惦记着我,一早便要去替我买药。你若将来跟了他,定不会将你独自丢下的。”成林娇看着她笑道。 汤言页抽了抽嘴角,本想反驳回去,但转念一想,因为梁怀阳不成器,成林娇作为一个母亲,时时刻刻都在为梁怀阳考虑,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还在处处为儿子做打算,该有多心酸? 汤言页顿时有些可怜起成林娇来了,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知道成林娇的为人,无缘无故想赖在一个没钱没利的渔夫家中,定是心怀不轨,她道:“大公子自有他的命数,页儿觉得,夫人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脚伤,再为大公子操心。” 钓鱼的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她将鱼竿架在了肩上,抬眼看她,话里有话的笑着说道:“夫人你想,倘若不是大公子替你去买了药,又怎会让我哥哥讨着机会呢?所以夫人,页儿劝你还是去城里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袁伯伯日日忙外回来还要忙着照顾你,我猜夫人心里或许也是过意不去的吧?” 渔夫附和道:“也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这脚伤也不知到底是伤哪儿了,光是这么休息着治标不治本,还是去给城里的大夫看看,比较稳妥。” 成林娇心知自己说不过二人,笑着点头先答应着:“是是是,这脚伤确实该好好看一看,明日我便让我儿请一位大夫来。” 渔夫笑了一下,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 汤言页觉着可怜她实属浪费,便懒得再继续与她废话,与渔夫道了声谢谢,看也不看座椅上的人,转身离开了这间砖茅屋。 她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鱼竿,漫无目的的沿着河边走,方才听渔夫说下游的鱼多,想必随便在哪钓都是一样的,她环顾四周看了眼,放下木凳坐上去,将鱼饵套上鱼钩,长线从后往河里一甩,坐等鱼儿上钩。 汤珧或许是不会回来了,汤言页想了想,早知如此,之前出门时就应该让步储一同跟出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十分无趣,也很无聊,她拿着鱼竿撑了一会儿便觉得手酸,她从随地找了几块石头,将鱼竿放在上面,独自坐在一边单手托腮的看着平静的河面。 这么盯了不知多久,汤言页眼皮开始打架,一时没撑住,闭上了眼撑着脑袋打起了瞌睡,梦里,汤珧钓了满满一木桶的黄鱼,最上面的几只还在垂死挣扎的跳着,她看见汤珧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个烧烤架,点着了火后把鱼放在烤架上面烤了起来。 没几分钟那烤架上的鱼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乌黑的炭火散发出来缕缕灰烟,香味顿时飘香四溢,她闻着馋,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谁知这越叫,焦香味越浓,她感觉还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碰到了她的鼻尖。 汤言页闭着眼蹙起了眉头,动了动鼻,隐隐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她缓缓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