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刚显然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上下牙齿都在作响,压根没有理会余秋的问题。 余秋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李秀云脸上,希冀这位病人家属可以帮忙提供详尽的病史。 然而李秀云就抱着自己的孩子,表情漠然,就像是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还是刘主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含含混混的作答:“你把人推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小邱大夫,你帮帮忙,可千万得给他接好了。” 余秋满头雾水,接什么?难不成今晚郑大刚跟李秀云谈判离婚的事情,结果被李秀云剁掉的手指头? 没道理呀,郑大刚身上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 余秋疑疑惑惑地将人推进了手术间。 刘主任还在外头大喊:“下面,你好好看看下面。” 余秋被他提醒着,才发现被子底下的郑大刚光着屁股。不是郑大刚生性狂野,而是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没办法穿裤子。 李伟民在边上倒吸了口凉气,本能的蛋疼,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结结巴巴道:“这是被人用棍子打了吗?谁呀?下手也太狠了!” 余秋看着郑大刚的惨状,也忍不住要叹气。 粮管所所长的子孙根又肿又青又紫,跟被掰断的茄子一样歪在边上,显然是要断子绝孙的模样了。 到底是谁下的狠手,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的子孙根给折断了。 余秋怀疑地看着郑大刚,难不成这人要跟李秀云离婚,还想跟人来一发分手火包,结果被人直接人道主义阉割了? 那可真是活该了。 郑大刚的这种情况学名称之为闭合性海绵体破裂,是泌尿外科急症,好发于青壮年男性,基本发生于荫颈处于博起状态时,比如不正确的进入方式或粗暴的夫妻生活引起的,尤以女子处于上位时多见。 动作如此之激烈,基本考虑是用强了,李秀云才刚出月子呢,激烈反抗也正常。 ※※※※※※※※※※※※※※※※※※※※ 麻烦审核看清楚,哪里黄了? 别把王者当青铜 余秋拒绝给郑大刚做手术。开什么玩笑, 她一妇产科大夫, 干嘛要看泌尿外科的男人?完全超出诊疗范围了。再说了,人家还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呢, 做这种事情, 影响很不好的。 刘主任朝她连连作揖,嘴上说着软和话:“哎哟,我的小秋大夫哎,这是救命的时候, 还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余秋正色:“这可不是乱七八糟的,这是正经事。这刀我开不了, 我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刘主任拉着李秀云, 催促病人家属:“我的秀云同志,你也说句话嘛。其他的事情咱们暂且放下, 该做主的我肯定给你做主, 咱们先把郑大刚同志的命救回来成不?死刑犯还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呢。” 余秋在边上火上浇油:“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还是直接送县医院吧。” 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也就是以后不举,再也没有犯罪的机会。 李秀云面罩寒霜:“断了更好,省得再惹事。” 刘主任可不能听两位女同志说赌气的话,赶紧从中说和:“别别别, 大家有话慢慢说, 先把刀给开了。” 余秋丑话说在前头:“那我可没办法开这刀。开完了以后, 他有什么问题找我算账怎么办?去县医院吧, 别耽误事情了。” 然而郑大刚死活不肯离开卫生院, 他现在一张脸因为疼痛苍白,又因为窘迫充血,简直叫人看不清上面到底五颜六色的,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不去,一切后果我自负。”疼得已经要虚脱的郑大刚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签字,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认了。” 余秋点头,又转过脑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李秀云:“那么你呢?如果术后你们夫妻生活不和谐的话,找我是没用的呀。” 李秀云冷笑:“那去问他新找的老婆吧。我跟他可不是什么夫妻,也没的夫妻生活。” 尽管如此,作为法律关系上尚未解除绑定关系的家属,你就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