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不知道他的信仰,也就无从得知他现在心里头喊的究竟是妈呀还是上帝。反正现在他受到的震撼不小是肯定的。 二小姐赶紧扶着人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笑着安慰了一句:“医者父母心,对于大夫来说,病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不都一样的吗?” 说着她还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怎么您现在才后悔刚才刀子下错了地方?” 曲教授面色严肃,久久不吭声,似乎真正儿八经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二小姐都琢磨着要开口打岔,将这件事情混过去的时候,他突然间发话了:“我就说嘛,老桨自己过得也不舒服。” 说着他还点点头,像是肯定一般加强语气,“怪不容易的。他这个年纪了,一定很想回家里头看看。” 曲教授又侧过脸,仿佛要同余秋求证,“你看我前头说江浙,他多激动啊。他老家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鱼米之乡。” 二小姐倒是被曲教授的做派给搞愣了,隔了半晌,她才哑然失笑:“没错,姨爹也就是思念家乡的老人。” 外头传来脚步声跟人讲话的声响:“诸位,父亲目前身体尚算平稳,大家也不要自责。父亲是最关心年轻学生的,倘若你们因为他的身体健康而摧残了自己身体的话,父亲一定会心急如焚。” 二小姐站起身,朝进屋的男子点头,然后轻声念了句:“姨爹手术做完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那男子却摇摇头:“父亲现在肯定很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我在下面帮他站岗就是了。” 曲教授带过来的古医生一个劲儿朝余秋使眼色,似乎觉得这家人关系有点儿奇怪。 老桨跟前还少了警卫吗?外面那呼啦啦的,简直能拉出一整个加强营的人马了。这个儿子怎么不上去看爹啊?噢,好像这人是个养子,算不得正经儿子吧。 余秋眼观鼻鼻观心,决定不配合古医生关心豪门八卦。 然而她不碰球,球自己也能滚过来。不上楼的桨先生面对还要上门探视的学生代表,直接指着余秋等人道:“诸位,你们不相信我,总要相信大夫的话吧。父亲目前情况稳定,大夫刚刚给父亲做了手术,父亲的身体,大夫最清楚。” 说着他还冲余秋等人笑了笑。 余秋瞬间觉得自己身上多了好几个窟窿,因为站在门口的几位年轻人全都目光如炬,直接就是燃烧的火焰,那眼神热烈的恨不得能彻底把她烧成灰。 曲教授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些人是谁?老桨的门禁这么松吗,怎么人可以随随便便上门? 余秋倒是习以为常。自从那晚老桨发病之后,当晚参加□□示威的学生个个牵挂着老桨公的身体。还有人在官邸外围痛哭流涕,说是要以死谢天下。 亏得卫兵们眼明手快,立刻收了他的匕首,不然还不知道究竟会闹成什么样。 其他学生也纷纷训斥此人,指责他不该这时候动血光,叫老人跟死神殊死搏斗的时候还要担忧他们这些学生。 后来学生们商量过后,采取比较温和的办法。他们选出了代表,每天登门询问老桨公的身体情况。 老桨公苏醒后,还特地在病房里头接见过他们一回。穿着层层消毒服看见老人的学生当场就落下泪来,痛哭流涕地强调,他们绝对不是要故意闹事,只是害怕当局听不到珉众的声音。 老桨公支撑着病体勉励他们,强调他们是中华珉族的未来,要他们好好学习,待到学业有成,好报效祖帼。 此后学生们虽然再也没有受到接见,却还是坚持每天都登门拜访。只要听到一句身体安康,他们也就放心了。 这下子,听说医生给老桨公动了手术,学生们简直要炸开窝。老桨公这把年纪开刀,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冒险。 他们团团围着大夫,开始详细询问情况。 余秋保持笑容,面色诚恳:“这次手术上算顺利,老桨公目前神志清醒,身体状态尚可。我们也能够感受到老桨公强烈的求生欲望。 手术之前,他也一再跟我们强调,他格命多年,早就将生死抛之度外,唯一担心的就是祖帼统一大业未成,我华夏帼土招人觊觎,侵略者贼心不死。 他有这股精神做支撑,整个手术过程都相当顺利。” 没上楼的桨先生在旁边微笑:“这三位都是从大路来的医生,家父身体得以稳定,有劳他们倾力相助。” 曲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谦虚:“全有劳岛内珉医医术精湛,双方齐心协力,这才得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余秋立刻附和:“最重要的是老桨公具有相信科学的精神,而且用人不疑,全力配合我们医疗团队的工作。” 古医生快被他们的彩虹屁熏晕过去了,完全不明白这双方究竟是什么骚操作。 还有就老桨那人,居然还有这么多学生衷心拥护他? 余秋脸上笑眯眯,心里头草泥马奔腾。什么骚操作呀,政治人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