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开着车,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在李西元担心自己是不是触及了什么不该问的底线时,却听叶鸣低声答了一句:“我父亲。” 李西元突然想起,下午听见叶鸣的那两个同事在讨论叶鸣究竟有没有靠山的问题,刚想开口询问,互听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鹤太岁。 “老鹤,什么事?” “花老弟,你……你在哪儿呢?”鹤太岁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问。 李西元皱了皱眉:“你喝了很多酒?” 鹤太岁呵呵笑了起来:“花老弟,我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你……过来陪我喝几杯吧。” 李西元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直起身子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酒吧里啊……” “哪个酒吧?” “朗德?……不对不对,让我看看……哦,是弗兰森……弗兰森酒吧。” 叶鸣一边开车留意听李西元讲电话,见他神色逐渐变得严肃,问道:“怎么了?” 李西元反复叮嘱鹤太岁别喝太多,然后挂了电话,看向叶鸣:“不好意思,能不能改道去弗兰森酒吧?” 叶鸣二话没说便掉了头,然后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我的一位学长,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跑去酒吧里喝酒,听他那声音,怕是醉得不轻了,我得去把他接回来。” “学长……?” “是啊,关系比较铁的一个学长。” 李西元说着,伸手摩挲了一下额角,看向车窗外,心中焦虑不安。他却不知道,此时叶鸣投过来的目光,深邃莫测。 车子在弗兰森酒吧门口停下时,李西元本打算让叶鸣先离开,但是叶鸣坚持跟他一起进了酒吧,理由是两个人照顾一个醉鬼,总比一个人要得心应手一些。 两人在酒吧里转了大半圈,才找到已经醉瘫在桌子上的鹤太岁。 “老鹤,老鹤?”李西元轻轻拍打鹤太岁的脸颊,但是鹤太岁呷了呷嘴,没什么反应。 “难道睡着了?”李西元咕哝着,俯身去扶鹤太岁。 不料鹤太岁突然睁开眼睛,一甩胳膊大声道:“喝,继续喝!” “老鹤,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别再喝了。” 李西元好言好语地劝,奈何鹤太岁完全听不进去,不依不饶地缠着李西元陪他喝酒。 “我来吧。”叶鸣拍了拍李西元的肩膀,然后招手让侍应生又端过来两罐啤酒。 “别,”李西元按住叶鸣的手劝道,“不能再让他喝了,否则他真的会醉。” 叶鸣摊了摊手:“你看他现在这模样,你劝得动他?不如把他往死里灌,灌得不省人事之后直接扛回去。”他说着,拍了拍李西元的手臂,“放心,处理这种事情,我比你有经验。” 李西元只好让开位子,叶鸣在鹤太岁身边坐下,一边帮他满上酒杯,一边问道:“兄弟,什么事不开心呢?” 鹤太岁摆了摆手:“老子哪有不开心,老子开心着呢。” “那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老子跟女朋友吹了,老子终于恢复单身了,你说老子能不高兴么?” 李西元吃了一惊:“你被甩了?”随即又觉得,就鹤太岁这么幼稚的冷战法,被女朋友甩也是迟早的事情。 却见叶鸣将酒杯塞进鹤太岁手里,与他碰了碰杯子:“确实,单身了比较自由。来,为你恢复单身干一杯。” 鹤太岁仰头一口闷,然后眯着眼睛盯着叶鸣瞅了半晌:“咦,你不是花老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