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北疆街头流传的童谣听过吗?”温明蕴喊住他。 “什么童谣?” “赌狗赌狗,猪狗不如。妻离子散,爹娘受苦。债台高筑,风骨全无。不忠不孝,化作黄土。”温明蕴把方才听到的词儿,慢悠悠地念出来。 程晏眉头一皱,顿时警惕起来:“听过,怎么了,这难道也和我有关系?” “我觉得你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和尚武地北疆人比试摔跤,还输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回来,被揍得鼻青脸肿,这绝对含有赌的成分。你下次还是戒赌吧!”温明蕴好心好意地提醒他。 “都说了是比试,你怎么又和赌牵扯上,不要乱扣帽子!”他冷声说了一句,警告意味十足。 “回来,还没说完呢!” “不回!”他大步往前走。 “我有好东西给你!”温明蕴扯着嗓子道。 程晏嗤笑一声,表现得十分不屑一顾:“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是天上掉馅饼了,我也不爱要!” “那算了,今日武鸣将军扔的彩头花,恰好落我手里。我想着你那么崇拜他,哪怕无数人一掷千金,我都没卖,就想着带回来给你,不过既然你不要,那我还是拿出去拍——”温明蕴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匆匆要跑路的程晏,立刻急刹车,直接跑了回来。 “我要!彩头花在哪儿呢?”他的语气是那样迫不及待,甚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温明蕴撇嘴,似乎不愿意给。 “你说好给我的,不能反悔。”程晏看出她在拿乔,立刻放软了声音。 “拿去。”她随手一抛,程晏接过之后,仔细端详片刻,似乎还有些不信,视线往几个影卫身上扫,在看见他们点头,他才确信温明蕴没有骗他。 *** 擂台上的表演赛继续,三位将军却都离开了,回到主将营帐之中。 武鸣迅速将需要批阅的奏报分类,一分为二,直接让亲兵把两份分别摆在他们俩的案头。 “急报我已经处理完了,这些就交给你们,我有重要私事,走了。”武鸣甩下这句话,不等那两人提出抗议,营帐内已经不见他的踪影,显然走得很急。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能有什么火烧眉毛的私事啊?”于钟满脸发懵,显然没反应过来。 倒是赵泽成的脸上露出几分深思的表情,他状似不经意地打探道:“你之前说过,将军在望京看上了一位有夫之妇,是谁家的夫人?” 武鸣对程亭钰的妻子有着不一般的关注度,于钟自然清楚,甚至武鸣还几次三番帮助程家解决困难。 之前武鸣回来,打赢了北魏之后,第一时间离开北疆,不知去向。 那时候于钟嘀咕了几句,不小心说漏了嘴,只是等赵泽成再询问的时候,他却如何都不肯说了。 “这是老大的私事,他既然不告诉你,那证明他不够信任你,我可不会背叛老大!”于钟立刻扬高了声音道,下巴都忍不住抬起来,一副骄傲的模样。 赵泽成冷笑一声,并不再追问,而是直接撩起帘子出去了。 一盏茶功夫之后,他才再次回来,一进来就坐下来,认真开始查阅案上的奏报。 倒是于钟心生好奇,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赵泽成头也不抬:“去了解将军把他的彩头花给谁了。” “你查出来了,给谁了?”于钟立刻好奇地问道。 “这是老大的私事,你既然查不出来,那证明你不够聪明,我可不会和蠢人多说话。”赵泽成把他之前的话变了几个词,重新还给了他。 于钟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 “你才蠢呢。我就不信我查不到!”于钟出去转悠了一圈,却是毫无头绪,他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还想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