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是拿下程国公带来的证人,把她打成北魏奸细,一举推翻证词,之后滴血认亲也糊弄过去了,直接把程国公的底盘踹翻。 若是程亭钰是真身上阵,这么糊弄过关,还有些可信,可当时是影十三假扮的,明显是其他人在其中起了大作用。 温明蕴又想起之前冬猎时,见过一回武鸣,他将猎物让给了她,之后他变成程亭钰之后,又带着她狩猎,直接暴露他自己骑术精湛的秘密。 等她这么一回想,逐渐就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的联系。 “所以之前武鸣送我红绢花,并不是他喜欢我假扮的儿郎,而是你想向我坦白?”温明蕴又想起那朵红绢花。 “是啊,你身边跟着影一,早被其他影卫认出来了,哪怕你扮作七十老翁,我也不会认错!本想借着这个由头坦白,只是没想到你却把花都送给阿晏了。” 他没再说下去,但其实未尽之意,两人都明白。 因为温明蕴送花的那个举动,又让他受了大刺激,所以他才半夜发癫整了这一出。 “说说吧,你是如何骗得程家和北疆,让武鸣和程亭钰这两个身份都变得相当活跃,让人很难联系在一起。光靠影十三是不行的吧?”温明蕴坐到他身边,仔细盯着他瞧,似乎想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不用假扮,因为我不是程亭钰。”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震碎了温明蕴的三观。 当方才知道他就是武鸣开始,她就已经处于震惊的状态,还在想着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大的瓜了,十级地震般的掉马。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来了个更大的瓜。 “你在扯什么鬼话?你不是程亭钰是谁?”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散发着警告的意味。 “之前程国公在光明殿上也说过,詹怀太子妃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程亭钰是我兄长,娶秦氏的人也不是我,程晏非我亲生,而是侄儿。”男人声音低沉,一口气将自己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温明蕴一下子接受如此多的信息,顿时像是被洪流冲击了一般,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多的秘密。 之前他说自己是詹怀太子之子时,就已经是一大冲击,方才又曝出他和武鸣是同一人,如今又紧跟着一连串信息。 在她以为自己被一闷棍敲晕时,后面紧接着又迎来接二连三的敲击,完全是应接不暇。 “你等等,我理一理。程亭钰既是你兄长,那你叫什么?” “无名,他们未曾来得及取名,就已经出事了。”男人摇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古代医疗条件极差,小孩子极容易夭折。 皇家子嗣取名一般都会是极其贵重的字,怕孩子压不住,的确不会有确切的大名。 再加上先帝那时候对太子无比忌惮,这对双胎定然也是低调处理,在未足月前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们出生时,先帝对詹怀太子已然心生警惕,待母亲诞下双胎,天下皆传这是天命所归,甚至还有人要先帝将玉玺交给太子,他当太上皇颐养天年。先帝原本就多疑,这些流言更像是压垮骆驼的稻草,狠狠地戳到他的神经,他就派了暗卫要杀死双胎。”他缓缓地开口。 或许是牵扯到陈年旧事,他的语调也带着几分沉重。 “当时我与兄长才出生几日,就遭到暗杀,好在父亲提前收到消息,做出一番布置,悄悄送兄长离开,伪造出他被刺杀成功,只留我在身边。双胎出生几日就夭折一个,祥瑞之兆自然就没了,天命所归的流言也不攻自破。” “程宗然与父亲乃是至交好友,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也是个忠心赤胆的朋友,他将兄长带走了,远离望京。只是带着婴儿在军营很危险,还容易暴露,因此他将妻子赵氏也带上。” “只是先帝的恶意未曾停下,终于在摆满月酒那日,他三管齐下派出暗卫和锦衣卫同时出手,从东宫之中搜出龙袍,污蔑詹怀太子造反,母亲也被扣在后宫之中。父亲派出他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尽全力护我一人,将我送出宫。” “他们都没能留下只言片语,就已经身首异处。先帝的疯狂却没有停止,我当时被送出宫,东躲西藏,暗卫们一直没拿住我,先帝不肯罢休,全望京戒严。后来在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