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过度疯了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有别的目的。 “怎么?”腾芽看着众人没有上前的,不免奇怪:“你们都不愿意送一送她吗?本宫让人用了最好的没药,黄桃的面容依然栩栩如生,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是啊。”冰玉起身走到棺椁前,认真的往那里面看了一眼:“黄桃姐的模样和活着的时候一样的,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亏得是胭脂打的好,也显不出有什么不妥。” “是呢。”腾芽笑着说:“就连用的口脂还是外头刚进贡入宫,内务局心给本宫送来的颜色,就是和从前的不一样,看着鲜亮得紧。” 这么说着,腾芽便道:“你们都过来看看她吧。” “是。”丁贵仪最先应下,兀自朝那棺椁走去。 毛贵人紧随其后,身后也跟着其余的妃嫔。局面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人们绕着棺椁,走上一圈,不时的往里面看上几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和不安,这一走,就是半柱香的时间。 “如何?”腾芽蹙眉问:“这没药是不是用的极好?” 丁贵仪点头:“腾妃娘娘说的是,黄桃姑娘真的如同睡熟一般,表情平静安详,只是叫人看着就更不舍了。” “是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毛贵人禁不住啧啧。 “其实本宫今日让你们来送她一程,还有一个目的。”腾芽看是时候了,皱眉道:“这没药虽然很好,却遮盖了黄桃被人谋害时留下的证据。这个证据,足以说明杀害黄桃的人就在这里。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什么?”丁贵仪颇为震惊:“腾妃娘娘是说,黄桃被害,凶手就在后宫宫人之中?” “未必吧。”毛凝疑惑的环顾四周,道:“黄桃一直在腾妃娘娘身边侍奉,素日里粗婢和小太监们都要尊称她一声黄桃姑姑。谁敢如此大胆对她下这样的狠手?腾妃娘娘这么说,难不成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这个简单,只要将黄桃脸上的没药擦掉,凶手行凶时留下的痕迹自然就看清楚了。”腾芽微微舒唇,对鹰眼道:“还要你来做才好。” “是。”鹰眼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柔软的帕子,扭开一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帕子中央。这时候,他走到棺椁旁,温柔的替黄桃擦去了脸上的脂粉,才对腾妃点了下头。 “得了,那就麻烦你们再看一圈,看看谁认识这个痕迹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腾芽微微蹙眉,眼眸里都是冷意。 “是。”丁贵仪只有硬着头皮再一次带头,又绕着棺椁走了这么一圈。她果然发现黄桃的脸上,有指印,那指印旁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留下的痕迹。“这像是有人捂住了黄桃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留下的痕迹。” “贵仪果然好眼力。”腾芽对冰玉使了个眼色。 冰玉立刻冲小河子点了下头。 小河子走过来,又转过身去。冰玉舒适捂住了他的口鼻,道:“当时黄桃就是以这样的姿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而正面,便有人用一把匕首,直接朝她的腹部捅下去。捂着她口鼻的人,则是怕她发出声音,惊动了宫中巡查的侍卫,才会拼命的捂紧,以至于留下了指印和那枚奇怪的印记。但实际上,发现黄桃的时候,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这些痕迹。而是在她离开我们之后的几天里,这印记才慢慢的呈现出来。” “这不是很奇怪吗?”丁贵仪不解的说:“如果当时对方很用力的捂住黄桃的嘴,不可能痕迹要几天之后才呈现啊。想来当时说不定就已经把脸颊的肌肤按的发青了!” “丁贵仪所言极是。”冰玉的眼里迸射出些许凉意:“所以是奴婢捂着小河子的嘴,而非小河子捂着奴婢的嘴。” 这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妃嫔们也是窃窃私语,闹不清楚到底腾妃想表达什么。 末了,丁贵仪才恍然大悟:“臣妾明白了。因为捂住黄桃嘴巴的人是个女子,女子纵然奋力这么做,却还是不如男子的力气大。所以即便是弄上了黄桃的脸颊,伤痕还是没有立即呈现出来。” “丁姐姐果然是聪慧。”毛凝也显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涂上了没药,就看不出这样的痕迹了。” “脸上的痕迹解释过了,本宫再来说说黄桃的致命伤。”腾芽蹙眉,眉心凝聚着寒意:“那是一把匕首留下的伤,足有十寸。且刀柄处也在黄桃腹部肌肤附近,留下了怼痕,也就是说,捅刀子的人十分用力,正把匕首都扎进了黄桃的腹部。能使出这样力气的人,必然不是个男子就是个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