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浑然不觉,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启禀主子,左惠妃娘娘求见。”小河子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吓得冰玉身子一颤。 腾芽收回了心思,定了定神:“请进来。” “是。”隔着门小河子利落的退了下去。 冰玉这时候才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去心里的恐惧,走去开门。“给左惠妃娘娘请安。” 左清清疾步如风,进来的时候额头和鼻尖一层薄薄的汗珠。“九銮宫的事情我才知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亏得是皇上信任妹妹,否则岂非让鲜钦的昏君把妹妹给害死了。那昏君也是的,怎么可以做这样没脑子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贞洁对女子来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么!还亏他是来求亲的,依我看,这亲求的犹如杀人。好在皇上还是爱重妹妹,处处呵护。只要有皇上的庇护,妹妹什么都不用怕。” “纵然皇恩厚重,可我还是难以安心。”腾芽微微一笑:“姐姐坐下,妹妹正有一件事要同姐姐说。” 左清清看她脸色如常的平静,且眉宇之间有星星点点的流光,便觉得这话是顶要紧的。“好。” 腾芽刚要开口,就看见门外是小河子来了。 左惠妃进来的时候,冰玉没顾得上关门。这时候看见小河子去而复返,不免奇怪:“什么事?” 小河子这一回直接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主子,左惠妃娘娘。方才有人送信入宫,说昨日有贼匪入安城,趁着夜色搜掠偷窃了几户人家。其中也包括主子为赵昭华母亲安置的大宅。听说那位夫人半夜时还在礼佛诵经,撞见了行窃的贼,还因此受了伤。” “什么?”左清清不禁一愣:“安城可是裕皇昔日戍守的驻地。即便是如今他贵妃盛世国君,可驻地仍然有他的兵士把守,怎么可能会有鸡鸣狗盗之辈行窃,还误伤了赵昭华的母亲,这不是很奇怪吗?” 冰玉情不自禁的看向公主,心说这肯定是赵昭华的苦肉计,在这个档口,用这样的方式挑起和公主的争端。 “姐姐有所不知,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腾芽微微勾唇:“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得全力追查。小河子,你吩咐戍卫亲赴安城,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务必要尽速缉拿偷窃伤人的贼匪,给赵昭华一个交代。” “是。”小河子自然明白,腾贵妃着人去查,这些人必得是信得过的“自己人”,他利落的退下去当即安排好。 “姐姐来的不巧,看来我还得去一趟赵昭华的倾波宫。得当面向她解释这件事。”腾芽柔和一笑。 可是左清清却有点疑心:“这事情不对。” 她拉住了腾芽的手,蹙眉道:“我仔细一想,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其实她被册封为昭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及过要接回自己的母亲来皇城照料,甚至没有和她母亲见上一面。按说溪思淼的势力虽然不小,想要了结个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问题就是,他怎么可能当着皇上和赵昭华的面,痛下杀手呢?已成事实,他的女儿到底是入宫为昭华了,说出去他也颜面有光,为何又要和这个女儿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姐姐耳聪目明,一下子就说中了要害。”腾芽轻轻勾唇,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单薄:“在皇上看来了,我是帮衬赵昭华照料母亲,贤惠至极。可在旁人看来,我便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掌控宫中的局面,逼迫赵昭华不得不向我靠拢,听从我的摆布。而她的母亲,就成了我手里捏着的人质,以此作为要挟。” “的确有这个意思。”左清清不悦的说:“那现在存疑的,就是赵昭华的态度了。她究竟是把妹妹当做恩人,还是仇人……妹妹心里有数吗?” “正因为没有数,才得要去见赵昭华。她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腾芽温和而沉静的眸子,一如往常般清澈。 只是左清清这么看着,心口不免有些紧。说不上是哪里,她总觉得面前的腾贵妃和从前有些不同。但是非要说出是哪里不同了,又没办法准确的说出来。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别扭。“既如此,那妹妹就去吧。” “好。”腾芽转身望了冰玉一眼:“去把内务局新送来的那套饰物拿过来。” “是。”冰玉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将锦盒捧了过来。 “昔日姐姐送了好些饰物给我,样样精致。如今妹妹得了一套好的,就想着给姐姐拿去。”腾芽从冰玉手里接过锦盒,递给了左清清。“还望姐姐不嫌粗陋。” “怎么会呢,妹妹一番好意。”左清清说话的功夫就要打开锦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