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更是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头, 足足哭了一夜, 第二日那可是红着眼眶跪在了许家老太太的房门前, 闹着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更是把许家一向淡定有谋略的老太太气得哭天抢地, 实在气不过狠狠的掴了许惊华一耳光, 放出狠话:“若是你敢绞了头发做姑子, 就别怪老婆子我拿了一根绳子, 吊死在你门前!” 许惊华哪怕往日里性子清冷, 脾性更是倔强, 也是被老太太这话吓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木愣愣的被丫鬟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后大病一场。 许家姐儿这么一病,人瘦了极多不说,往日的精气神似乎也被抽走了一半,把许家老太太急得就这般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小半月有余。 后头也不知祖孙二人间,是谁先服的软,平日里依旧和乐的处着,却不似往日的亲密。 定国公府许家这事暂且一过。 同定国公府许家这般有规矩有礼的闹腾,宁国公府上出的这事儿就有点越发的上不得台面了。 那日定国公府大姐儿许惊华被凤灼华从大房小孙氏的院子里亲自节走之后,这小孙氏似乎为了自家哥哥的亲事和仕途依旧还是不死心。 那日之后,那频频借着给慎独居送东西的借口千方百计的想见上凤灼华一面。 凤灼华被人惹得烦不胜烦之后,终于耐着性子给了小孙氏一个机会。 等小孙氏喝了几盏子茶水后,句句话不离她哥哥,要么便是里里外外打听许惊华的情况,凤灼华本想耐着性子想听她能说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的。 她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小孙氏好死不死带的丫鬟竟然是上次崔老太太想塞到晏昭廷房里,最后被小孙氏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那一对姐妹花丫鬟。 本在外院书房里会客的晏昭廷,听得府中下人的汇报,他当即把手中的东西一放,急忙忙的往慎独居去。 缺是在即将踏进花厅里的时候,差点被一个丫鬟打扮的下人给撞了个满怀。 这动静闹得极大的。 正说得起劲的小孙氏和听得百无聊赖的凤灼华,她们二人同时转头忘了过去。 只见那丫鬟此刻粉面桃腮,双眸含着春色,手上端着的也不知是什么蜜水,更是泼了自己半身都是。 如今都春末了,眼见着就要入夏。 加上她穿的又极其单薄,若是眼神好的,恐怕就连里头小衣绣的花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主位上,凤灼华眼里透着冷光看了那丫鬟一眼,转眼又眸光极冷的朝着小孙氏那处扫过去。 小孙氏这一刻,她自己都说懵逼的,对上凤灼华的眸光后,更是急急忙忙解释道:“殿下,此事与我真的无关。” “来人啊!还不把那贱蹄子给我关起来!” 这丫鬟也不知是什么蠢心思,以为真的把自己泼一身,就能得了晏昭廷的青睐去? 凤灼你嘴角挂起笑盈盈的笑意:“大夫人既然说与自己无关,本宫记得这丫鬟可是老太太送到你们大房院子里伺候国公爷的,怎么好端端的,今日你连嬷嬷都不带,偏偏带了她?” 小孙氏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也不知道在大房里急急忙忙得了消息,却是一个亲近的下人都没见着,偏偏就这个瞧着眼熟的撞到她跟前了。 走得又急,想也未想,小孙氏便把她给带了。 晏昭廷瞧着自己妻子眼中的冷意,再扫了一眼小孙氏的神色,他对着身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是!”便有人领命下去。 这一刻,小孙氏坐立难安,她想走,然而那个继子杀人的神色,却是让她不敢动上半分。 许久之后。 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被人捆了送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二房江姨娘手里头的下人,那位据说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曾嬷嬷。 晏昭廷瞧着曾嬷嬷那张熟悉的老脸,晏昭廷冷笑一声:“原来是曾嬷嬷?江姨娘都走了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