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一日,凤灼华虽然极为开心,但依旧难以掩饰疲惫,她看着在摇篮里呼呼大睡的一双儿女,分别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便让奶嬷嬷抱下去休息。 外头天色渐暗,凤灼华算着时辰让人传了晚膳。 如今天气渐热,她也没什么胃口,加上月子里油腻的东西吃多了,所以厨房里准备的东西也是偏向清淡爽口,又不失营养。 等丫鬟婆子把晚膳摆好后,晏昭廷也从外头回来了。 晏昭廷才洗了手,在凤灼华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饭桌上,凤灼华却是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看着晏昭廷道:“你生病了?” 晏昭廷拿筷子的手一顿,眉目淡淡:“怎么了?夫人或许是闻错了。” 凤灼华直接起身,又对着晏昭廷的方向嗅了嗅鼻子:“虽然很淡,但是你身上的确是沾染了药味儿。” 男人掩去眸中神色:“或许是今日经过街边的药铺子,不经意间沾染上的。” “是吗?” 凤灼华眸色深深,她看着满桌子吃食,心头却是沉沉的往下坠。 饭桌上,二人相对无言…… 凤灼华用了小半碗粳米饭,再记上一小碗羊乳,最后几筷子配菜外,便放了筷子。 放了筷子后,凤灼华也不等晏昭廷,而是直接吩咐了花嬷嬷去吩咐外头的小厮架了马车。 听得凤灼华的吩咐,花嬷嬷心头一惊,眼神虚虚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当即脚步匆匆往外头去了。 晏昭廷看着放了碗筷,倚在门边的人儿,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灼儿……” 烛光影绰,凤灼华被昏黄烛火拉着的影子微微一顿,她也不回头,而是声音疲惫道:“你们这是要打算瞒着我多久?” “父皇母后就算了,可是……昭廷你的我的夫君,就连这事儿你也瞒着我?” 晏昭廷心头微涩,因为凤灼华早产生下,如今最是动不得气,若是让她知晓宫中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她能不能熬过这个月子。 一次已经够了,他受不了任何于她不利的因数,只是…… 早就料到她的性子,若是知晓了定是要生气的,但若是重来一次,晏昭廷也毫不后悔。 “灼儿……”晏昭廷起身上前,把虚软倚靠在门框上的娇软人儿给小心翼翼搂进怀中,“是我的不是,但我不后悔,陛下的身子,你知晓了定是要担心难过,但月子里你根本受不得刺激……” 说到后头,晏昭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起初也只是一点点若有如无的气味,如今当晏昭廷把她整个人搂进怀中的时候,那扑鼻而来的浓重药味儿,凤灼华不禁红了眼眶,她声音哽咽:“我……我父皇可是已经病得很严重?” 晏昭廷眸色一暗,只得如实道:“陛下说,也许还能见见冬日的雪。” “是吗?”这一刻,凤灼华反而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她红着眼眶,趴在晏昭廷的怀里,无声哭了许久,而后凤灼华太有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眼中皆是柔色的男人:“这一世为何比前世提前了三年?” 晏昭廷搂在那细润纤腰上的手一紧:“陛下中的是毒,恐怕在早些年先帝离世不久后便中了,长年累月的……” “前世的这时候,凤安与我父亲还未曾露出野心……只是这一世我与你重新来过,虽早有防范,但是至今依旧未曾找到毒物的来源,当初凤安被逼狗急跳墙,恐怕是下了狠手后,早早的就毁了罪证。” 听得晏昭廷的解释,凤灼华心头涩得厉害,她深深吸了口气,又抬眸看向侧间摇篮里放着的一对双生子。 最终凤灼华咬咬牙,对着外头候着的如笑轻声吩咐。 如笑先是一愣,反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