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踩到了他一脚。 微微一顿,好半晌,陆商在她忐忑的眼神里,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已经和好了。” “我就说嘛。”到底是自己的学生,陈灿荣难免心有偏袒:“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我跟你老师住的这么近,以后你们两个也会经常见面的。” “贝贝本性善良,脾气也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多忍让些。不过她要是真犯了什么大错,你也不用替贝贝瞒着,尽管来找我告状就行。” “她……”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的小姑娘,陆商缓声道:“她很好。” 话说开了,也就好了。没一会儿,饭桌就热络了起来。 浅浅的尝了点红酒,聊着聊着,许正良忽然就叹起了气:“小陈儿啊,我这个学生哪儿都好,就是三十多岁了,还不肯结婚。” 倒不是许老先生觉悟低,认为人这一生必须要结婚生子才圆满。而是他有过老伴,最后又失去了老伴,所以许正良才更明白有人作伴时的幸福和孤身一人的寂寞与难挨。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师生,许正良自然知道陆商父亲是个赌鬼,而母亲又早逝的事。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把陆商当成是亲生儿子看待了。 当长辈的嘛,无论什么学历,什么境界,少有忍住不催婚的。 “话说,你那里还有带学生么,有没有合适的,给这小子介绍一个?” “许老,你这不是为难我嘛。”陈灿荣哭笑不得:“我们数学系女生本身就不多,我现在在带的两个博士生都是男孩,喏,要不就是这丫头了。” “噗——”猝不及防间,郑贝贝被呛了个半死:“老师,我不行的!” 见她反应这么激烈,陈灿荣无奈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丫头还没成年,我跟许老的担忧完全相反,我现在就怕她早恋。” 终于清楚小姑娘不是面嫩,而是确实是年纪小,原本有些意动的许正良顿时就歇下了心思:“唉……” 这顿饭郑贝贝吃的有点艰难,不过好在,最终还是顺利结束了。 “我去洗碗!”主动收拾好脏了的碗碟,小姑娘一溜烟钻进了厨房。这边刚把碗碟放到水槽里,那边她身后就覆盖了一层阴影。 白炽灯下,男人的身形越发的高大了。从后面看去,小姑娘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我来吧。” 衣袖挽起,男人精瘦的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见。顺手又把腕上的手表取下来,说了一句“帮我拿一下”之后,久久不见动静,顿了顿,陆商将手表放到了旁边。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么?” 郑贝贝垂着头,不说话。 陆商心好像被狠狠蹂了一下,里面又酸又涩。不过好在,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已懂得怎样完美的伪装自己。 一边洗碗,男人一边状似玩笑道:“你都不知道,这些天不来见你,我忍的有多辛苦。” 就在他以为小姑娘不会理会自己的时候,却听到了清清浅浅软软糯糯的声音,因为实在是太小了,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了。 “……不值得。” “你别等了。” “当啷”一声轻响,手中的碗一不留神磕到了洗碗池上,陆商眼睫微颤:“我愿意。” 四合院的厨房很大,偶然路过,尽管听不清楚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赵梦娥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