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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念,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朱明炽盯着她看,这个人当真机敏,她换称自己为‘下官’,将这房中一直笼罩的诡异暧昧退了干净。见她的脸在昏暗的灯下,分明出现一种玉质的清冷,清丽而雅致,似乎瞬间就隔开了千山万水。

    赵长宁看到朱明炽黑色的皂靴停在她的面前。“你到这样的地方来干什么?”

    赵长宁不敢隐瞒他:“下官来查孙大人自缢一案,所以蒙混进来了,不过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下官想出去,但是被带到了殿下这里。”

    朱明炽俯视着她,又慢慢问:“……我方才在外面说话,你在屋内偷听,听到了什么?”

    赵长宁的心猛地一跳,背心几乎立刻就出汗了。她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冷淡:“下官没有偷听,也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朱明炽笑了:“你觉得我该不该信你?”

    “下官的确什么都没听到。我是大理寺的官员,不过是为大理寺做事,亦算是为殿下做事,只望殿下是信得过我了。”赵长宁知道朱明炽不信,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放过这个可能性!她脑中转得飞快,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诡计似乎都是无用的。

    朱明炽,的确一根指头就可以拧死她!

    “杀了你,比信你容易多了。”朱明炽森冷、漠然道。

    赵长宁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跪下了,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背心。这个人压迫力太强了,不愧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赵长宁眉尖微动,如何能让朱明炽放过她?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会想出非常疯狂的办法,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疯了。赵长宁想起刚才朱明炽进门之后压着她吻。她顿时手心汗津津的。其实还有个办法让朱明炽不忌讳到想杀她,很简单。

    但她当真说不出口!

    这是保命的良策,至少让朱明炽放松对她的警惕。也没有办法了。

    “殿下,”赵长宁轻轻地道,“就算我听到了,也不会出卖殿下的,殿下大可放心。”

    朱明炽意味不明地笑了:“嗯,这又怎么说?”

    赵长宁的手在袖中握成拳,语气却似越发的说不出口了:“……殿下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若握将殿下的事说出去,殿下也不会放过我,长宁甚至难逃绞刑。不知道这个主意,殿下以为如何?”

    赵长宁这时候都不想去看朱明炽是什么表情。她最恨别人拿这个来威胁她,却又不得不提供此法。

    他竟久久没有说话。

    朱明炽随意地半跪下来,低头靠赵长宁极近。语气却柔和了许多:“你当真也是挺狠的,拿自己来赌,是怕爷杀了你么?”

    “今为殿下所救,应当以示感激。”赵长宁只是道。

    她荏苒的身子可能有些微微地颤抖,因为她在怕,反而更加的动人了。朱明炽一时没有说话。看着她这个样子,许久道:“爷既然救了你,又何至于会再杀你。”

    他又问:“方才你弹那首曲子,当真是不知道名字?”

    长宁才知道在他的面抚琴是班门弄斧。学曲的人能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吗?

    赵长宁这时候垂下眼,她心里甚至有一丝淡淡的古怪感。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长宁自然不愿再说什么了,于是低声道:“下官的确无他意,殿下若不这么以为,下官也没有办法。”

    朱明炽终于是站起身,然后淡淡地问她:“方才那首曲子,你可与别人弹过?”

    他说的是《凤求凰》?赵长宁单膝跪在他面前:“此曲怎能随便与别人弹,只为二殿下谈过一次罢了。”

    这话说出口了,赵长宁却觉得有说得几分旖旎的意思。于是又加了句:“下官原不善抚琴,故也不曾给别人弹。”

    朱明炽嘴角微勾,将桌上的护膝再拿过来绑上。既然逼到这个地步了,便不再吓她了:“行了,今儿暂且放你一次。我还有事,叫人送你回去吧。”

    “殿下,不必!”赵长宁立刻道,“出了弄玉斋,我自知道回去。否则就……说不清了。”

    朱明炽眼睛一眯,又重复了一遍:“衣裳我马上叫人送过来,会有人送你回去。”

    这样的人,如何嫩违逆他的话!赵长宁只能不说话了。

    朱明炽见她这个人,方才明明还在压他的身下过,现在却离了十万八丈远,甚至神色都还是冷淡的。只有那脸好看极了,每一寸都精致至极。倒的确是极妙的,叫人想将她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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