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伸手按住她的手背,笑着说:“走吧, 江太太。” 夏念为这个称呼偷偷勾起唇角,然后摆出优雅的笑容,陪着他进去和各路人士招呼应酬,转了一圈下来脸都快笑僵了, 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唠叨了句:“你们成天这样不嫌累啊?” “累啊,不过以后有你陪着就不累。” “谁说我以后要陪你来的,想得美。” 江宴笑着捞起她的手,让两只戴着对戒的手指并在一处:“婚都定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江太太。” 夏念正要反驳他,订婚可不代表结婚,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轻轻叫了声:“念念。” 转过头就看见陆双秋穿着纯黑的v领大摆礼服从人群中走来,裙摆处的羽毛让她看起来像只优雅魅惑的黑天鹅。 她对着两人举了举杯,江宴一看到她脸色就变了,拖起夏念的手就准备离开,谁知陆双秋好像毫无察觉地跟过来说:“念念,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订婚怎么都没邀请我呢?” 夏念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宴已经轻蔑地回了句:“陆小姐,我们和你好像不是很熟。” 陆双秋眨着那双美艳的大眼睛:“也对,我那部《战国》好像抢了《秦风》档期,难怪江总不喜欢我。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杨幕则不争气,自己惹得一身骚不说,害得电影被封杀,还拖累了我们念念。” “可是《秦风》还没有确定不能上吧,是吧,老公?”夏念故意搂紧了江宴的胳膊,带着撒娇的语气歪头一靠,然后又说:“还有,现在除了他,没人能这么叫我了,不好意思哦。” 陆双秋原本想着以夏念的性格,多少都会顾忌点两人以往的情谊,没想到她会当面这么打脸,笑容差点挂不住,夏念却不理会她,挽着江宴就往旁边走。 她走到自助餐台时,才想起自己真有点饿了,目光还在往菜品上扫,江宴已经替她拿过一个盘子开始放菜,又笑着问:“可以啊,都学会当面怼人了。” 夏念轻哼着咬了块肉在嘴里:“谁叫她说你的。” 江宴笑得更开心,边替她盘子里挑着菜边说:“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暂时得势就不知道斤两的小明星吗?”他用手指擦掉她吃到嘴边的油,脸贴近说:“不过现在多了个老婆为我出头,这感觉倒不坏。” 夏念轻咬了口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太嚣张,谁知却勾起某人开始就没断过的那点邪念,眼看场上的应酬也差不多了,直接拉着她往休息室走,夏念飞快瞥过桌上丰盛的菜品,端着盘子一脸不甘:“干嘛不能就在这儿,还有好多没吃到呢。” “别急,待会有更好吃的。” 夏念被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跟着他进了休息室,谁知门一关就被搂住了腰,盘子直接给抢走放在桌上,然后嘴就被他低下头堵住,夹着酒气的强烈荷尔蒙窜进来,辗转着在唇齿间炸裂。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身体软了一半,又被他给捞在怀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连忙推开他骂道:“大骗子!死色狼!” 而终于得逞的某人抹着嘴角发笑:“我难道不好吃吗?” “好吃个头!”夏念言不由衷地转过身去拿盘子,谁知道又被那人从背后贴上来,低头在她露出的天鹅颈上亲了亲,突然发现后背处精致刺绣的衣领处有点抽丝,好奇地问道:“你这衣服怎么破了?” 夏念呀地惊叫一声,连忙伸手去摸,然后懊恼地喊了句:“完了,一定是白煜弄的。” 她一心想的是刚才最后一场戏两人反复演了好几次,因为是带暧昧的戏份,免不了有肢体拉扯,估计就是那时给弄坏了,可没注意到某人瞬间沉下来的脸色,他伸手勾着那处抽丝,凉凉问了句:“你说是谁弄的?” 夏念这才反应过来:糟了,又惹到这醋坛子了,脖子一缩正想着怎么安抚,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他阴测测的呼吸贴在她背上说:“要弄坏,也只能是我来弄。” 如果要夏念选出这辈子最丢人的几个瞬间,其中一定有披着江宴的西服躲在酒会的休息室里,等着周晔给她送新的礼服过来。更丢人的是,周晔来得太快,满屋子的味道还没散,她脸上红晕未褪,正站在一地狼藉里整理着头发,听见推门声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再看那始作俑者正笑着一脸满足地坐在窗边抽烟。 幸好周晔身为一个优秀的总裁助理,早就练成了非礼勿视的功力,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送上礼服,然后就立即关门出去,偷偷对自己刚才处变不惊的完美表现点了个赞。 房间里江宴看见夏念还是那副气得不行的表情,咬着烟拿起那件礼服走过去说:“我帮你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