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里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哦一声,慢条斯理道:“闭上眼睛啊,可以。” 接着他果真闭上了眼,然后继续去解腰带脱裤子。 自己摸自己没什么感觉,可是如果那两只摸你的手是被其他人操控的呢? 似乎因为眼睛看不见,望月宗主只能靠摸来寻找腰带的卡扣,于是先在汤臣腰上摸一圈,摸得力道火候刚好,够汤臣寒毛竖起来一片。 “怎么了?”望月宗主感觉到汤臣身体的战栗,十分“不解”地问。 汤臣:“……有点痒。” 望月宗主回答得很坦然:“嗯,抱歉,我不太熟悉你们这里的衣服。” 汤臣立刻说:“没关系,是我太敏感了。” 于是敏感的汤臣一路敏感着被望月宗主有条不紊地脱光,走进装满热水的浴盆。 “我是要一直闭着眼,对吧?”望月宗主十分配合地问。 “嗯,如果,可以的话……” 汤臣的身体可以感觉到热水的温度,可以感觉到自己手的触摸,可就是没办法夺回自主的操控权。氤氲的热气蒸腾着他的脸,他被望月宗主操控着,一点点将身体浸没在水中,浑身发烫。 这种体验太奇怪了,身体彻底暴露,在一个陌生人密切的窥视和掌握下,在水中被抚摸搓揉,而他却看不见那人。 “你很紧张。”望月宗主突然低声说,那声音就存在于他与汤臣共享的意识世界里,可又仿佛有人用唇贴着他的耳朵发出。 “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是么,那恐怕你要试着习惯了……” 汤臣突然感觉被望月宗主操控的手,正在往下面某个地方探去,脑子里好像火山喷发,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他猛地睁眼,失控的中枢陡然恢复工作,给伸到半路的手下了个急刹车的命令。 望月宗主啧了一声,显示出不满。 汤臣却愣住了,从浴盆里抬起双手看了看。 他居然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哎,看来你已经知道该如何从我这里夺回身体了。”望月宗主倒也没有再和汤臣争,只是有些遗憾,“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谈一谈之前说的条件吧。” 汤臣尚且沉浸在重夺身体的意外和兴奋中,听望月宗主这么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嗯?什么条件?” 望月宗主道:“我帮你查清母亲去世的真相,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也要答应帮我。” 汤臣这才想起来,在学校那个洗手间里,望月宗主第一次正式和他说话时,的确说到过要让他答应他一些条件。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望月宗主却不答反问:“你觉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他能有什么事想做?” 汤臣顿了顿,试探地问;“了却未尽的愿望?” 望月宗主不屑地哼了一声,“人都死了,还管他什么愿望。” 汤臣被勾起了好奇,“那还能有什么事想做?” 望月宗主嗤笑,可是汤臣却感觉出他的声音里不含一丝笑意。 “死人能有什么事好做?自然是要千方百计,死而复生。” 就在汤臣听望月宗主说起他要寻求复生之法的时候,蓟城cbd商圈某幢灯火通明的写字大厦里,挂有“和谐律师事务所”标牌的写字间,有个人正在落地窗边站着,望向窗外城市夜色。 那人穿着考究的西装,袖子的边沿露出一枚精致又样式低调的袖扣,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偶尔闪过流光。 这正是之前将汤夫人保险箱钥匙交给汤臣的方律师,他不苟言笑地垂着眼,修长的手指在窗栏杆上轻轻敲打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方律师。” 一个声音忽然突兀地出现,紧接着一个身姿笔挺的高大男人走到方律师身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