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快二十一岁了还没选好。”红梅吃了糖,更加有精神讲话了。 云妮皱了皱眉:“怎么村里的人这么闲吗?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又不是上街买东西,交钱就拿,特别是女娃,嫁个不靠谱的,一辈子都要受苦。这是我大伯娘说的。我觉得也是,晚就晚点,嫁错了可不好办。” 红梅面露迟疑之声,又接着说了:“小妮呀,有一件事,我看到了,可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只跟你说啊,有一天,我在村外的甘蔗地边上,看到村里的知青,那个叫覃向党的老师,他和你姐姐凑得很近说话,也不知道是他们约好了还是偶然碰到……这个覃老师挺好的,当你姐夫其实也不错,别的村里也有和知青结婚的女娃,以后万一回城,还能做城里人呢……” 红梅还待再说,正在看书的红燕阻止了她:“小祖宗,你一个小女娃,怎么口口声声地尽管大人结婚的事,等一下人人都笑话你,不许再说了。” 红梅嘟囔道:“妈妈都说过几年我就可以找婆家了,那就是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大人说大人的话,怎么不可以?又没说你找婆家的事,你着什么急,而且我只和云妮说,又不会出去瞎叨叨。” 红燕扶额了:“行了,行了,出来也半天了,还是回家吧。” “不,我还要和云妮玩。” “听话,不然下次不许你出来了。”红燕板起了脸:“我还得去挑水做饭,你也得去割红薯藤喂猪,很多事情要干呢。” “好吧。”红梅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小妮,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哎,你先回吧,明天早上我上山砍柴,你去吗?”云妮也站了起来,又把李家借给她的包包还给了红梅:“还你包包,谢谢了,这包糖你拿回家吃,我特地给你带的。” “好,谢谢小妮,我们走了。明天你好好给我说说省府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呢。”红梅依依不舍地对云妮说。 “嗯嗯,我们明早老时间,老地点见。” 云妮刚把红燕姐妹俩送到门口,就看到三湖脚步如飞地回来了,云妮吓了一跳:“三湖哥,出什么事了,走那么快?” 三湖的黑脸顿时红了:“没事,没事,我回来拿东西的,红燕红梅来玩呀?”他红着脸,目光闪烁不敢看红燕的脸。 云妮支起手,摸了摸下巴: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这三湖哥这副模样可不对劲,她暗忖,又瞄了瞄红燕亭亭玉立的身姿,心中恍然:三湖哥这是春天到了吧?眼光不错嘛,红燕姐明眸皓齿,秀外慧中,确实是个好女娃,不过人家能看上你吗?我的傻哥哥?说不得还得靠我出手呢。 晚上,吃完了晚饭,云妮私下找伍再奇问:“再奇哥,红梅今天告诉我,她看到云月姐和你们知青队的覃向党过从甚密,不会有什么事吧?” 伍再奇停下了手中的木工活,他打算给云妮做一个放在房间用的脸盆架子,听到云妮的话他眉峰一皱,眼神凌利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下乡前有个对象,以后怕会牵扯不清。” ——伍再奇没有冤枉覃向党,前世覃向党下乡后也是在乡下和村里的女娃结了婚,几年后为了能回城,他抛家弃女,和原来的那个对象结婚,只为了对方能给他在城里找份工作。只不过上他当的不是云月,而是一个叫钱大妮的女娃。 第五十章铁盒藏珍 第五十章铁盒藏珍 伍再奇接着做手中的脸盆架:“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和你大伯谈谈的。你玩去吧。” 云妮蹲在一旁,看着这个遂渐成形的架子:三根木棍相连,形成三角落地,离地一米左右的中间有个圆圈,是放置脸盆用的,架子右边用铁丝做了一个放肥皂盒的铁托,上方用木棍制成一个门字形,上面可挂毛巾。 伍再奇钉上最后一颗钉子:“拿去,放在你的房间里。” 云妮笑眯的双眼被浓密眼睫毛弯弯地挡住了:“再奇哥,这个架子挺实用的,谢谢。” 伍再奇看着这样的云妮,心里终于觉得她是个小女娃了:“云妮,你得多笑笑,笑起来多漂亮,别整天像个小老太太似的板着脸。” 调侃完了云妮,他又转换了一个话题:“今天白天我去上工,邮递员给了我一封信,是梁日红给我寄来的,灵芝他全部出手了,问我什么时候去省府看看房子。他还约好了我们六天后,就是下个星期天下午,在老地方交易。你看咱们怎么出去?” 云妮沉眸略为思索:“咱们星期天一早就骑小九去,把东西备好,我就先回来,下午你交了货就在那等我,我再去接你。这样行吗?” “行,应该没问题。”伍再奇点头同意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只小狼。”伍再奇面露难色:“它现在还小,不会叫唤,等它长大了会嗷嗷叫的时候,可就瞒不了人了。” “那就让它别叫,不汪汪,也不嗷嗷。”云妮嘿嘿一笑:“它是个乖狼,会听话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