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买,给我宝贝小兰买,我就不信了,她们能穿的,我覃玉霞的女儿就穿不得,哼,我难道还是过去那个覃玉霞吗?” 伍再奇静静的坐听覃玉霞说着自我膨胀的话渐行渐远,直至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声息渐消。 七十年代的夏天本来就没有很热,又渐渐到了深夜,伍再奇摇着蒲扇的手渐渐停止摇动,他轻轻用额头触碰云妮的额头,发现没有汗,居然还凉沁沁的,他微微一笑,这难道就是:冰肌玉骨清无汗? 在暗夜中静坐的伍再奇奇异地没有一丝睡意,他抬腕看了一下表,轻轻拍了拍云妮。 云妮呢喃一声,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又睡着了,伍再奇无奈了,再加了点力气拍她,这回云妮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唔,好黑。” “嘘。”伍再奇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噤声。” 云妮的意识瞬间回笼,她悄声地问了一句:“再奇哥,几点了?” “午夜三点了,咱们回去吧?” “不,好戏才开始登场,岂能轻言退却?”云妮从他腿上一跃而起。 脚步落到地板时却又无声无息,她做了几个活动的动作,恢复了身体的灵敏度,又迅速地从桌子上拿过她的背包,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轻轻打开房门。 云妮轻巧地走到了覃玉霞的房门前,寂寂的走廊上一片漆黑,连她鹰隼般的视力也大打了折扣,她抿嘴一乐,就算看不清也不影响她心里的愉悦。 站在门口,云妮打散头发,脸上用面粉胡乱抹白,再把一张红纸粘在上嘴唇,最后披上一条从伍再奇柜子里翻出来的薄床单,这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得意地回头朝尾随而来的伍再奇笑了一下,那个古怪的模样,饶是以伍再奇极强的定力,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轻轻推门的云妮,发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她心中冷哼一声:这样就能难倒我了?右手连挥两下,灵力从指尖如小蛇般蜿蜒而出,沿着门缝钻了进去,轻轻拨开插销。 再一推,门应声而开。 背起手,云妮迤迤然地走了进去,这间主卧很大,她静静的拉开窗帘,顿时屋子外面路灯的光照了进来,屋子里有了一丝光亮。 走到床前,云妮低头一看,床上的覃玉霞和伍再兰睡得正香,她轻轻地拍了拍覃玉霞的脸。 睡意正酣的覃玉霞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顿时一句高亢的:“啊……”脱口而出。 眼疾手快的云妮拿起枕边的一块毛巾,塞进了她嘴巴——天地间又安静下来了。 覃玉霞手脚倦成一团,缩在床上,簌簌发抖,眼泪不停地流,很快打湿了塞嘴巴的毛巾。 云妮好整以暇地在房间里走了两个来回,用的是罗尘步,一时间,覃玉霞只看到这只披头散发,口露红舌,脸色苍白的鬼疾如闪电,倏忽来去。 表达完“鬼气飘飘”,云妮停在覃玉霞的床尾,含了一颗板栗的嘴巴开始说话: “覃玉霞,我是鬼差白无常,来接你下地狱了,咱俩走吧。” “不,不,我不走,我这么年轻,还不想走。”玉霞哀哀求饶。 “不想走?这可由不得你,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报应已经来了。”鬼差大人的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在这夜深人静时分,覃玉霞听得分外清晰。 “我,我,我没做什么亏心事,鬼差大人你是不是看错了?”覃玉霞战战兢兢,继续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回答道。 “没有?”白无常怒了:“你现在有一个机会,只要把你做过的亏心事老老实交代清楚了,我就走,说得越详细,我来找你的可能性越小。” “我可警告你,机会只有一次,我们都有记录在册,你若是含糊其辞,这机会就跑了,赶紧说,不然咱俩就赶紧走。”鬼差阴森森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