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可臣妾却实打实的为陛下挡刀了,难不成非得见血陛下才愿意?”季听不满。 申屠川蹙眉:“别胡说。” “那陛下答应吗?”季听立刻问。 申屠川沉默许久,颇为无奈的开口:“孤不知该如何做一个贤明的君王。” “……” 两个人对视许久,申屠川打破沉默:“孤没有诳你,孤是认真的。”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他是一国之君,想杀谁就杀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其他人死活。而这些显然不是一个贤君该做的。 季听看着他无奈的眼睛,半晌后轻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只需和以前一样处理政事,但能不杀人就别杀人了……” “不杀人?那不行。”申屠川果断拒绝。 季听沉默一瞬,幽怨的坐到一边:“听说杀孽犯得太多,容易生孩子没p眼。” “……” “当然了,也可能会直接没孩子,毕竟谁也不想投胎到杀孽太重的人家里。” “别瞎说,”申屠川的脸黑了下来,“没有你这样咒自己的。” “那陛下还杀人吗?”季听看向他。 申屠川沉默许久,总算不耐烦的开口了:“孤只能答应你尽量不杀,但有些犯了死罪的,孤也不能饶了他们。” “那是自然,一切按律法处置便好,臣妾相信陛下一定会做得很好,”季听殷勤的帮他按摩肩膀,“至于别的么,其实更简单了,老百姓都是很单纯的人,只要你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会夸你,眼下已经过了年,很快便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了,不如咱们让下头的州地都搭粥棚赈济百姓如何?” “小事,依你。” “这样一来百姓们应该都会喜欢咱们了,但也不一定,得有人引导才行,这样吧,叫些说书先生吟游诗人之类的,让他们编一些关于你的佳话四处传播,让那些不用接受赈济的百姓也能喜欢你。”季听认真提意见。 古代消息滞后,申屠川的暴君名声估计也就大臣和皇城根下的百姓更了解,所以主要舆论阵地还是京都。如今男主随时会来,好名声自然要尽快打出去,叫他没办法再对申屠川动手,虽然这种制造舆论的方式卑鄙了点,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申屠川听完疑惑的看着她,似乎不解她为何突然对名声一事如此执着了。季听不等他问,便直接回答了:“以前和陛下关系虽好,可到底没到成为一体这一步,如今臣妾已经彻底是您的人了,自然要为您、为您的天下长远考虑。” 申屠川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但听她这么说,还是觉得十分窝心。这世上能待他真心至此的,恐怕也就只有季听一人了。 季听说完看出他信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被他拖到了床上。 “……陛下,不是说好要做明君了吗?”怎么还要白日宣那什么?! “不影响。” 申屠川说完,便解下了床幔,房间里立刻充斥着叫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久久都没有停下。 虽说暴君在某些方面由于刚刚尝试,所以显得不太有出息,但在其他事上还是相当靠谱的,至少季听说了之后,一连半个月,他都不曾杀人。 各地的粥棚都开了起来,说书人的新故事也在各个酒楼响起,原本对君主并不了解的百姓们,在这种氛围下轻易的忘了申屠川暴君的印象,进而觉得他们的君王贤明爱民。 申屠川偶尔好奇那些故事里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便叫人去找了个说书先生来,结果听到一半就嫌弃得不行,直接给点赏钱便把人打发了。 转眼春天到了,积雪也彻底融化,宫中小花园的湖面上开始破冰,清冽的水泛着新鲜的气息。 季听又一次宿在了龙玺殿,早上申屠川去上朝后,她又睡了一会儿才起身,懒洋洋的朝凤栖宫去了。 “娘娘这些日子,脸色愈发好了。”翠儿笑道。 季听摸了摸脸:“好像吃胖了些。” “不胖不胖,娘娘是刚刚好。”翠儿赶紧道。 季听笑笑:“放心,本宫没打算减肥,只是怕前段时间做的单衣会穿不上。” “怎么会呢,娘娘若实在担心,待会儿回去试试便好。” 季听点了点头,等回到宫里后,便直接去了寝殿。 主仆二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