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贵,也没人敢逼他参与这事儿,那些人也只敢在他背后嚼舌根,当着他的面儿恭敬地跟什么似的,就差没跪着逢迎了。” 沈晚照鄙夷地撇撇嘴。 这么一搅和两人也没心情逛街了,到书院外吃了碗鲜滑嫩爽口,回味悠长的麻酱酿皮就回了书院。 下午有一节四书通讲,但解明最近不在,所以谢师过来代几节课,底下便问道:“老师,解师去哪里了?” 谢师一捋胡子,神情复杂,有点像惜才,又有点怒其不争,默了会儿才道:“你们解师有些事儿,要过几日才能回来,你们回家之前的两节四书通讲就由我来讲了。” 谢师讲课水平虽然高超,但到底年纪大了爱忘事儿,有时候讲了上半句,就跟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一样,僵在教室里,然后把这半句忽略,直奔下一章节去了。 就是沈晚照这等学霸也听得头昏脑涨,无比思念解明起来。 再过两天就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假期,沈晚照早早地就起来收拾准备,殷怀月家里里的远,见这场景羡慕的不行:“你回来记得要带点好吃的好玩的给我啊。” 沈晚照点头:“知道了,你也不要老在书院闷着啊,约几个同样不回家的去城里逛逛呗。” 殷怀月一想也是,欢欢喜喜地跟她道别了。 她和殷怀兰刚出学舍就见沈朝和殷怀俭在外面等着,殷怀俭似乎想要说话,殷怀兰重重地咳了一声,他忙换了句式:“阿晚,你包裹沉不沉,我帮你拿着吧。” 沈晚照笑道:“不用了,这点重量还好,多谢表哥关心。” 殷怀俭还要说话,殷怀兰重重地咳了一声,他又闭了嘴。 四行人一路走到门口,就见两辆马车在书院外停着,沈晚照和沈朝上了沈家的那辆,殷怀俭摇了摇头,也只得跟着殷怀兰上了王府的马车。 王府和沈家新宅离得不算近,走的道儿都不一样,两辆马车下了山便分别了,殷怀兰在车里拍了拍殷怀俭:“别看了,两天后就能再见,现在再看把人也看不回来。” 殷怀俭理了理衣裳下摆,瞥了她一眼,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殷怀兰露出一副八卦脸:“其实我好奇的是,你到底为什么喜欢表妹?表妹虽然出色,但比她出色的姑娘也不是没有,你怎么就偏偏瞧中她了。” 殷怀俭秀眉微皱:“我……”又住了嘴,面无表情地道:“你管我,说了你也不懂。” 殷怀兰斜了他一眼,捻了块杏脯吃了。 沈晚照靠着一个大迎枕,怀里还抱着个小枕头,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虽然在书院里呆的也不差,但到底没有家里快活。” 沈朝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我倒是觉得外面更自在些,再说要不是你当初屡屡犯事,也进不到书院里来。” 沈晚照没好气地把枕头砸到他怀里,他耸了耸肩,出去坐在车辕上帮忙赶车。 这一路都是下坡,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进了城,沈晚照看街道两边有摆摊买频婆果和山楂的,忙叫了停,下去称了几斤新鲜果子。 沈朝也跳下来道:“你买这做什么?家里的果子还不够你吃?” 沈晚照道:“娘前日说她胃口不好,买点酸甜的果子正好给她开开胃。” 又鄙夷道:“家里买的和儿女送的能一样吗?” 兄妹俩正说着话,就听见对面酒楼一阵喧哗上,酒楼门口推推搡搡的一窝人,几个大汉重重地把一个青衫书生打扮的人推到地上,重重啐了口:“呸,爷高兴让谁唱就让谁唱,你个臭书生管得着吗?”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胳膊上挽着装了几片残花的空篮子,正嘤嘤哭泣,想要上前搀扶青衫人,却又碍于那大汉挡着,不敢上前。 被推在地上那人抬起头,沈晚照和沈朝都吃了一惊,竟然是几天不见的解明!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醉眼朦胧,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今天只要我在,你就别想逼她,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扔他出来的大汉道:“笑话,爷是韩城首富朱鹤,有什么叫王法?有银子就叫王法!” 龙凤胎被惊得目瞪口呆,错愕了半晌,眼看着那大汉一脚要踹到解明的肚子上,忙打了个手势,让随行的护卫去救人。 兄妹俩也赶了过去,沈朝边跑边嫌恶道:“这等暴发户便是再有银子,那也只是下九流,竟敢当街闹事儿,殴打当朝状元,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着魏朝风气的开化,有些教条也逐渐淡了,要按原来的划分,哪怕商人家里有金山银山呢,社会地位也远低于读书人,见着一个小秀才也得客客气气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