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回走,一边恨恨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发泄,突然发现了路边捆绑得整整齐齐的一捆树枝。 严爱花往四下看了一下,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树枝绑得这么整齐,肯定是别人从山上砍回来准备交给厨房的,她才不管那么多呢,谁叫那人到处乱扔,反正见者有份,她赶紧把柴禾抱了起来,准备马上交到厨房去过称。 这么一大抱树枝,她得两只手都撑开才抱得住,恐怕能抵得上两三天的量了吧,严爱花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加快了脚步往回走,这一早上虽然损失了一个发卡,但好歹还算得到了一点补偿。 许秋阳跟杨雪珍和邓淑美一起在饭堂吃早饭,罗建刚单手拄着跟棍子一瘸一拐地也过来了,把手里的粥碗放下,不满地说:“明知道我脚受伤了,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 许秋阳惊讶地问:“怎么你宿舍的人都不帮你打早饭?他们怎么这么自私啊!那你中午别出来了,我打了饭给你端过去啊!” “好啊!”罗建刚总算是满意了,低下头把自己粥里的菜全都挑出来,放到许秋阳的碗里去。 杨雪珍侧着脸,伸出手挡在嘴唇上,悄悄地问许秋阳:“他这脚是怎么回事?” 许秋阳暗笑一声,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忽然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严爱花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喊着:“救命啊,快救救我!” ☆、第43章 识字竞赛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看去, 只见她脸上、手上、胳膊上都红肿了一大片, 还不停地抓挠着, 指甲抓过的地方, 很快就肿起一道道颜色更深的红印子,横七竖八地看着极为可怕。 “好痒啊, 痒死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快救救我啊!”严爱花跳着脚说。 “她这是怎么了?”杨雪珍奇怪地问。 许秋阳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谁知道啊!” 别人也都闹不明白严爱花她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看她那痒得受不住的模样确实挺难过的,有人建议用水冲一冲,于是从厨房里舀了一瓢冷水出来, 泼到她的身上。 可以一瓢冷水能管什么用,严爱花刚刚感到清凉了一些, 马上又被更强烈的痒意所覆盖:“水, 我要水,更多的水!”说着往厨房里冲过去。 “厨房里能有多少水啊,去外边, 河里去。” 严爱花一转头猛冲了出去, 一大群好事者也跟着出了饭堂,杨雪珍也想去看热闹:“秋阳,咱们也看看去。” 邓淑美和罗建刚的脸上也是又兴奋又好奇,像八百年没看过热闹似的。 许秋阳只好充当人形拐杖,扶着罗建刚跟她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刚走到河边, 就听见“咚”的一声,严爱花在河边洗着还不过瘾,干脆整个人都跳到河里去了,把全身都浸在水中,还不停地往脸上泼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喂,严爱花,你干嘛了弄成这样?”岸上有人问。 “我也不知道,就抱了捆树枝,转眼就变成这样了。”那树枝还没来得及交上去呢,严爱花带着哭腔说。 “该不会是碰了漆树吧!” “肯定是碰了漆树了。”杨雪珍下结论说。 “好端端的大早上她干嘛要去碰漆树啊!”邓淑美奇怪地说。 许秋阳原本还竭力忍着,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了出来,看着严爱花的狼狈样,越笑就越是大声。 杨雪珍着急地扯了扯她的衣服:“你好歹忍着点儿啊!”要知道她对象还在边上呢,表现得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干嘛呀,她这是活该!”许秋阳不高兴地说,她真是活该,要不是自己警觉,今天这个受了大罪的人就是自己了!这同情心就算是拿来喂狗吃了也不能给她严爱花。 许秋阳挑衅似地看了一眼罗建刚:“我就笑她了,怎么的吧!” 罗建刚一拍双掌:“笑得好啊,这种人就该让她受点罪。”之前抄袭的那一遭,他还觉得太过轻易就饶过她了呢! “这还差不多!”许秋阳得意地笑了。 罗建刚心跳加速,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就喜欢她这个得意的小性儿。 最后大伙都认定严爱花这是漆树过敏了,可还是想不明白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去碰漆树,最后还是这段时间老跟严爱花在一起的朱秀禾,跑去白水村医务室那里找大夫拿来了药膏,给严爱花抹上了。 奇痒虽然是止住了,但身上脸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抓痕,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得了的,严爱花顶着这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