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阳这才放心了些:“那行,早点睡吧!” 睡到半夜,果然大门被人“砰砰”地敲响,两人本就不敢睡得太死,听到声音立刻跳了起来,冲出去开门。 邓淑美站在门口,双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地说:“秋阳姐,我,我肚子疼,可能要生了。” 罗建刚立刻抓起桌上的钥匙冲去饭堂仓库,去推三轮车,许秋阳则马上叫醒了刘阿姨,让她帮忙去邓淑美家把巧巧抱过来好生照顾着,她自己则去把早已准备好的待产包拿了出来。 这时罗建刚已经蹬着三轮车过来了,没撑伞,身上一下子就被雨水浇了个透。 许秋阳担心三轮车提过颠簸,随手把自己床上的一条被子抱出来,垫在了车斗里,然后小心地扶着邓淑美上去,两人一起坐在车斗里,帮她撑着伞。 隔壁廖志涛家听到动静也亮起了等,没一会儿廖志涛出来:“怎么样,是淑美要生了吗?” “是啊,我们送她去县医院!”许秋阳喊,雨下得大,不用喊的听不清。 “等等,我也去。”廖志涛匆匆忙忙要出来。 “来不及了,我们得赶紧走,我们身上都湿了,你让刘阿姨帮你收拾几件衣裳,待会帮我们带过来!”许秋阳喊,罗建刚已经开始用力蹬着三轮车,匆匆忙忙地上了路。 邓淑美发动得很快,才到半路上下面已经有血湮了出来,把她身下垫着的被子染红了一片。 她咬牙忍着疼痛,很过意不去地说:“对不起啊,弄脏你家的被子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啊!” 罗建刚豁出去了,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狠命地蹬着车,车轮被他蹬得像飞一样。 终于到了医院,把邓淑美送进产房,罗建刚和许秋阳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身上都湿透了,坐在产房前的椅子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开始担心起邓淑美这次能不能顺利生产的事情来。 她本来身体就不算太强壮,前段时间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整个人更是瘦得只剩下个肚子了,真担心她能不能够把这次的生产撑下来。 廖志涛也很快就赶来了,他身上穿着雨衣,不过额前的头发还是淋湿了一大片,还在往下滴着水,手里拿着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大包裹,喘着粗气跑到两人跟前:“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进产房了。”许秋阳回答。 廖志涛从包裹里拿出两人的衣裳:“快去换了吧!” 两人分别去厕所里把湿衣服换下来,换上干爽的衣裳,再把头发也擦一下,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 廖志涛把雨衣脱了放在一边,怀里抱着一个保温瓶坐在凳子上,见他们出来,主动解释说:“这是炒米粥,我岳母说刚生完孩子吃这个好,我想着淑美这大半夜的生完孩子肯定饿了,就给她带来了。” 邓淑美这一胎生得还算顺利,才进去不过两个小时,就有护士喜气洋洋地出来:“恭喜你们啊,产妇生了个大胖儿子!” 许秋阳心里一酸,这话如果是朱朝盛听到,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许秋阳请了几天假,专门在医院帮忙照顾邓淑美,过了几天出院,回到水电站以后,有刘阿姨和杨雪珍的妈妈帮忙,邓淑美这个月子倒也不是过得很艰难。 孩子在月子里虽然有些不足,但生出来以后照顾得好,现在也长得健健康康的,小脸儿尖尖的,长相随了邓淑美比较多,十分清秀。因为当时出声的时候正下大雨,邓淑美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雨泽。 一个月之后,邓淑美人还养胖了一些,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孩子,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看起来精神倒也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大家都觉得她能够振作起来,重新生活,真的非常好,大伙儿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稍微放下来了。 没想到邓淑美她婆婆又会跑出来闹幺蛾子。 邓淑美她婆婆是那种典型的无知农妇,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只知道娘家姓钱,在朱家的族谱上记的是朱钱氏,村里其他人面上叫她一声钱婶子,背后都叫她钱串子,意思是这个女人爱钱的嘴脸实在是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