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也这么认为的,此时她对白绮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对于白绮天然的嫉妒和恶意不可能消散的,且现在长房的落魄全拜她所赐。 但另一方面,怀了身孕以后,白绮也是唯一一个对她和孩子抱有星点善意的。 便是老太太和老爷夫人,甚至江洛那个亲爹,都不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如果不是白绮护着,自己这胎估计早没了。 白绮又道:“你安心待产,大夫稳婆我早让请庄里住着了,你一发动,不到半炷香绝对赶来,把心情放开些,多的事就别想。” 白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江洛如今的荒唐,庄内谁人不知? 白语还以为白绮提这个是奚落她的,撇了撇嘴:“男人嘛,哪个不风流的?婚前再是山盟海誓,久了照样扔狗嘴里。” 又嫉妒道:“淮师兄这会儿倒是对姐姐你一条心,不过你以后也得防着点,男人的心是说变就变。” 白绮乐了,心说从来都是她渣人,哪儿有人渣她的? 论变心速度,她敢认第二,怕是没几个敢认第一的,以前交往过的男朋友也不是没有花心被抓包的。 可那些家伙还没心虚完,便得知自己只是海里一条鱼,所有这种事在白绮面前,先别内疚,谁绿了谁还不一定呢。 白绮仿佛跟妹妹互相别苗头置气一般:“伺候江洛那几个丫鬟,我听厨房说这两天其中一个开始要清淡滋补的饮食。” “虽然还没有传过大夫,但都是做女人的,估计已经有点苗头了,只等再过些时日确定而已。” “你可得长点心,男人胡乱玩是没什么,但别损了咱白家人的利益。” 白语闻言一惊,看着白绮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他敢——” 白绮心里啧啧赞叹,果真是犯罪使人强大,以往这小梨花哪儿有这魄力和风采? 接连搞死老太太和江夫人后,白语的心也随着自己自由操控人命的畅快狂妄了起来,若不是顾忌着白绮的精明,恐怕她早对白绮也下手了。 白绮脸上若无其事:“有什么不敢?他江洛身强力壮一男的,睡了女人自然会搞出人命。” “我也不怕告诉你,江家我要了,不过他既然占着长房的名义,自然该分的东西不会少。” “我们白家经营多年,这千山派合该就是我们的,你身为白家女儿,要是让别的来路不明的血脉最终占了大房,便是爹护着你,我也不会轻饶。” 这话说得霸道,但白语竟没多少反感,嫡姐自从对江洛死心,办事却是一心一意为家里着想。这说法也算合情合理。 可白语习惯性的反驳道:“这不用你操心,再怎么说我才是长房元配,我的孩子是嫡子嫡孙。” 白绮呵呵一笑:“江洛也是嫡子嫡孙呐,一辈子这么长,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白语整张脸黑下来,自古嫡庶有别,庶不压嫡是天经地义,可江淮便是很好的例子,经验就在眼前,且太过惨烈,白语绝对无法产生信心。 她眼中危险的光芒涌动,白绮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装作利益共同体道:“成了,这次的事我先帮你盯着,你最近要临盆,接下来还要坐月子,伤不得身。” “过几天看吧,那丫鬟若是真的有动静了,我让人一碗药下去也就是了。” “不过话我可放在这儿,你姐姐我成天忙得很,不是为了帮你盯后宅的,你若是该自己儿子的东西都保不住,以后也别怨人。” 最后意味深长的结尾:“说到底,盯着那些女人只是治标不治本,你还得从源头解决问题,让江洛别到处撒种。” 这话听起来像是让她笼络好自己相公,白语也以为白绮表达的意思是如此。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于治标不治本这点,白语深以为然。 便是那些女人怀一个她弄死一个,但只要江洛自己裤腰带松,江湖男人总不可能拘在家里,他面皮又吃香,在外面留情,二十年后找上门来也不是没可能。 白绮就着白语的一脸若有所思离开,回房后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