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米酒答,“方才,碾上了一,一块石头。” 刘介收回手,“驾稳当些。” “是。”米酒应完声再没了动静。 烛芳目光一直黏在落地锦囊上,很惋惜,“可惜这一袋蜜饯了。” “喏。”刘介把手里仅存的一颗蜜饯递给她,“这儿还有一颗呢。” 烛芳指指自己,“给我?” “嗯。” “你不吃了?药不苦?” 他笑,“我也不大好意思同一个小姑娘抢糖吃。” 她抓住重点,皱皱眉头,“我不小了。”一顿,“倒是你,看起来年纪也没多大。” 王康泰彻底清醒过来,正巧撞上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望着刘介,“对啊,我现在还不知道,刘公子你多大了?” “王公子是不是该先自报一下?”刘介把蜜饯放到烛芳膝上,懒散地靠回车厢。 “好说好说。”王康泰清清嗓子,“本人,王康泰,已过弱冠之龄两月余。” “刘介,尚有半年及弱冠。” 王康泰闻言哑了许久,“你,你年纪居然比我小?” 刘介反问,“我年纪该比你大吗?” 王康泰:“……” 烛芳不参与这个讨论,捏着蜜饯捏了半晌,才开声,“问个正事,李仲元真的会相信我们此行去的是师家?我总觉得他一个做家主的人,不会这么好诓骗。” 刘介抻抻衣摆,“他也许会做三件事。” 王康泰追问,“什么事?” “你们可记得,昨日师氏进厅,李仲元离去前是怎么对我们说的?” 烛芳想了想,“大概是希望我们还他爱妾一个公道。” “是了,这话已经表明李仲元怀疑师氏,不论他是否是装出来的,至少能佐证他必会对师氏自证清白的‘证物’十分上心。而如今的情况,‘证物’在师家手里,若他前面怀疑师氏的心思表露太过,必会引起师家不满;可师家不说,他便会怀疑师家是在暗地里动手脚。” 刘介虚虚抬起三根手指,“若他足够谨慎,一会派人先我们一步去师家确认‘证物’,二会自查李家近年账本,三会遣人跟踪我们。” 王康泰消化好些时间,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就是怕他跟踪,我们昨天才连夜设埋伏!” 烛芳打岔,“昨夜是你负责布置的,离你仆从假扮的山贼埋伏的地方还有多远?” 王康泰撩开帘子观察少顷,“快了,不出一炷香时间就能到。”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