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编排起长辈来了?”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我不说你父亲也会知道,等他回了府……唉!” 秦莞面上露出十足的倔强,“要打要骂我都接着,只望母亲站在莞儿这边,拒了这门亲事。” 萧氏重重地叹了口气。 *** 秦莞原本已经做好了挨打挨骂甚至跪祠堂的准备,没想到,直到天黑掌了灯都没等到风雅轩来人。 辰初二刻,府门落钥。 秦莞差了小丫头到风雅轩打听,一问才知道秦昌今日宿在竹心阁,根本没回来。 秦莞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哭一场。 重生以来她总共见过父亲两次,一次是伯父定远侯请来了大夫,秦昌陪着来看她;一次是月中府内吃伙饭。 今日媒人提亲,萧氏不可能不给他传信,秦昌却连家都没回。如果不是和韩琼长得有八分像,秦莞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就这么闷着气过了一宿,第二天用过午饭,风雅轩那边终于来人了。 一方居如临大敌。 彩练拉着传话的婆子讨巧卖乖,明月急吼吼地给秦莞换了件厚衣裳,飞云蹲下身忙不迭地往她膝盖上绑棉垫。 一切收拾停当,秦莞怀着上战场的心情踏进了秦昌的书房。 房门推开,一方石砚迎面而来,秦莞灵巧地躲到门扇后面。 哐当一声,石砚落地,在青石砖上留下浓黑的痕迹。 秦莞从木门后闪身而出,迎面而来的是秦昌的咆哮:“竖子!天生反骨!丢尽秦家的脸面!” 秦莞暗搓搓翻了个白眼,每次都是这些话,她早就背过了。 “跪下!” 秦莞依然照做。毕竟芯子里已经二十了,到底比十五岁时多了几分忍性。 即便这样,秦昌还是不满意:“牙嘴不是挺伶俐吗?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啊?” 秦莞没什么诚意地俯身叩首:“女儿知道错了,请父亲责罚。” “责罚?若责罚能消了外面那些流言、能挽回你的婚事,我今日便是罚死你也值得!” 提到婚事,秦莞也装不下去了,坚定地表明立场:“父亲,女儿宁可终生不嫁,也不要嫁给姓魏的那个伪君子!” “无知小儿!”秦昌气得拍桌子,“魏生堂堂正正一个太学骄子,诗词风雅,文章锦绣,每逢诗会必能拔得头筹,哪一样配不上你?” 秦莞目光冰冷,“既然这么好,便让他去配别人吧,女儿不稀罕。” 秦昌怒极反笑:“就算你稀罕也没用了!你去听听外面是怎么说的——我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莞努力保持着平静,“父亲,您有没有想过那些流言是谁传出去的?” 秦昌皱眉,“左右传得人尽皆知,源头是谁又有何干系!” “所以您从来没想过女儿是不是真的受了欺负是吗?也没想过抓出幕后黑手,为女儿正名是吗?” 秦昌眼中划过一丝狼狈,继而语气更加严厉:“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秦莞惨然一笑,“女儿受教了。” 秦昌眉头紧锁,“收起你的阴阳怪气,少来韩氏那一套!” “你不配提我母亲!”秦莞红着眼圈,转身往外走。 “逆子!”秦昌气极,扬手扔来一卷书册。 硬实的书脊重重地砸在背上,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