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的脑袋,那种难以预知抗衡的压制感让盛乾脸色一变。 池穆表情冰冷:“说。” 盛乾:“说说说,在实验楼那边那个路上看见的,骆虞朝着艺术楼走。” 池穆:“什么时候?” 盛乾:“也就七八分钟前吧。” 上课铃声忽地响起,于盛乾来说像是救命的圣音。 池穆收起了信息素,朝着门外走去。 盛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压抑住那种发毛的感觉。 池穆没停留的朝着艺术楼走去,努力嗅闻着可能溢出的连翘香。 一楼到三楼没有任何味道,池穆上了四楼,才似乎隐隐约约的闻到一点。 池穆:“骆虞?” 池穆:“骆虞你在吗?” 骆虞脸烧红了一片,昏昏沉沉的想他居然还幻听了。 池穆怎么可能回来呢,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呢。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好似不是错觉。 骆虞浑身软绵,咬破了舌尖才捡回几分力气,拉开了头顶的窗帘。 池穆发现了窗帘的晃动,隔着窗子看见骆虞的脸。 门是锁着的,他试图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从里面反锁了。 骆虞动作不稳的站了起来,手颤抖着搭在了窗户的防盗栓上,努力的把它弄上去。 平时轻松的动作,在此刻却尤为艰难。 他终于推了上去,池穆立刻打开了窗户。 骆虞的身体摇晃不稳,脱力的前倾。 池穆伸手,被探出墙的连翘花扑了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连翘出墙来。 小虞好惨啊,不是在fq就是在被fq,可这明明是个正经恋爱文啊【沉思】 第36章 安静的艺术楼,敞开的窗户再一次被紧闭上了。 窗帘也被拉得紧紧的, 半点风光都透不出去。 小连翘高高的在枝头翘起, 虽然现在已然是五月,但仍草长莺飞。 小雨连绵成丝, 从连翘花瓣上滴落,融进铺就着白色瓷砖的地面上。 暗香浮动, 池穆伸出了手, 拨弄着直挺的花枝。 骆虞眼眸半闭着, 睫毛轻颤, 呼出的鼻息滚烫。 骆虞声音哑哑:“直接来?” 他靠在池穆的身上,嘴里虽然这么说着, 但却知道池穆不会直接咬他的腺体。 可骆虞还记着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如果赶不回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找理由, 要是错过了两节课, 那理由还要更充分。 但是骆虞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他浑身湿透, 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池穆很有耐心的帮骆虞擦着带着水汽的地方,不错漏任何一处。 花枝覆着经络, 透着旺盛的生命力, 他悉心栽培,眉眼覆上一层暗色。 湿透的校服被放置在了四四方方的阳光里,衣袖裤腿都被展开,尽可能的被晾晒。 光从钢琴上跳跃到骆虞的身上, 照到的地方白的发亮,如玉石如锦缎。 其实连翘花也是会结果的。俏生生的挺立在枝头,在洁白如云的背景里,催生出小巧的朱果。 骆虞有片刻的清醒,握住了池穆的手腕。 骆虞喃喃:“好奇怪……” 他和池穆的眼眸对上,声音渐消。 平日里池穆的双眼像是一片汪洋,将所有的波澜藏于平静的海面下,可此刻那片海面却掀起了风浪,透着将人吞噬的幽深。 骆虞迷失于本能,下意识的觉得恐惧。 可池穆的动作太温柔,让骆虞将那些情绪又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运动场上的丁睿思和体委已经放弃了寻找骆虞,在老师的哨声下急匆匆的集合,开始上课。 奇怪的是,池穆也不见了,体育老师还特地过问了一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丁睿思心里想着池穆怎么找个人还把自己给找没了,心里纳闷。 除了池穆,没人能听见艺术楼四楼最后一个练习室里,钢琴响起的声音。 光线明亮,尽情的洒在钢琴的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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