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如果会因为人的一点点善意就给予希望,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那个天庭到底算什么玩意? 想不出个条理的张恕叹了口气,云鸠听到后说:“所谓仙人,不脱五行,得道不得道在乎心,不在乎体,你可明白?” 张恕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你是说即使成了仙,万寿无疆,心还跟凡人一样,那就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他们会做这种事?” 云鸠没直接回答他,反而问:“你憎恶妖魔吗?妖魔坏吗?” 张恕看着蜷缩在一边检查肚皮上伤口的甲甬,摇头:“它们和人一样,有好有坏,不能以偏概全。” “那就是了,”云鸠笑:“变成魔域,也就并非全是坏事。” 张恕若有所觉,虽然抓不住划过脑海的那一丝关键,但云鸠的话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换个看法的话,也就是地球上多了“妖魔”这个住户而已,天都没塌,有什么好愁的。 甲甬一下一下地用长舌头舔肚皮上的血,伤口不深,不怎么要紧,听到云鸠和张恕说话,小眼睛向云鸠看了好一会。 张恕和云鸠没说两句,看到周存刚带着几个人往候机厅这边跑,先前这边动静太大,他们知道张恕的本事,一股脑的靠热血冲来帮忙,指不定还帮倒忙,这会看安静下来,急急忙忙赶过来。 张恕不想吓唬人,正为难甲甬的个头太大,不好藏,甲甬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扎着一撮黄毛,长发披肩的高大帅哥,高鼻深眼,跟混血儿一样不分中西的出色五官,就是满身还飘着股肉味挥之不去…… 张恕抱起云鸠的时候,云鸠背后背的小包里石蛋哀嚎: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 没人/魔理它。 于是张恕在前,甲甬跟在后面,赶在周存刚和他的人冲进大楼看到地面大洞前,堵住了人。 张恕怕周存刚问,抢先说:“天黑了,叫他们把电断了,别引太多。” 周存刚对张恕惟命是从,满脑袋问题一下子排空,先下命令去了,等他交代下去,大楼里电一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张恕又在往仓库那边走,他只好招呼了人赶紧跟上张恕,至于张恕身边多出来的那个男人,张恕也好,那个人也好,似乎谁都不想做下介绍,周存刚也就只好把人当做老板出门碰到的朋友。 虽然说环境奇怪了点,末世……满是丧尸没活人的城市里……碰到老朋友打个招呼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的几率不大,但是既然老板没表示,他也决定就这么的。 曾茂交代过,以后十区管制局不存在了,改组改制是迟早的问题,一切听老板的。 其实,就算曾茂没交代,亲眼看了张恕的实力,周存刚也会把张恕当做地球轴心,绕着他开转。 过了会,周存刚忽然小小声地唱“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阿哥去当边防军……” 天黑透了,一脚落下去一声压雪的渗牙的声音,寒风呼号,此情此景下,八排长唱开了。 “……十里相送难分手难分手,啊……我俩话儿没说够没说够……” 一直到车队跟前,其他人听到歌声纷纷看过来,周存刚才发现他脑神经搭错线了,一脸紧张地看向老板儿——张恕。 张恕一直忍着回头研究下周存刚的冲动,结果云鸠扒在他肩头,对后面周存刚说:“挺好听的。” 八排的几个大兵露出“完了”的表情,一个小时后,张恕彻底明白他们为什么露那个表情了。 从被云鸠夸后,周存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首接一首的军营歌曲大连唱,没完没了! 当兵的怎么唱歌的呢?嗓门大!调子是不要的,于是车队回十区的路上,张恕都能从随身携带的步话机里听到周存刚跑调的歌声。 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