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只手,似乎天生力气就很大。 女孩则牵过林行韬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踮起脚往手里呵气。 很温暖。 “你或许可以成为我的维信好友。”林行韬说,在女孩面前的手指动了动,刮到了女孩的鼻子。 “维信是什么意思呀,你想和我做好朋友吗?”女孩放下林行韬的手掌,这回往自己手里哈气,然后保持着垫脚的姿势,将手掌贴在了林行韬的脸颊上。 “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我猜是通缉令一样的东西。” “年少不知维信贵,你知道我的维信号多少人——”想要吗? 半截话被风雪吹跑了,林行韬不再说话。 他想,这里不是地球了。 根本没有什么维信了。 明明那个地球正在迎来灵气复苏的大时代,他却什么事都没做就穿越了。 妈妈的电话还没接呢。 他还能回去吗? 大雪呼啸,三个人靠得很紧,林行韬听着他们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声,回头看去。 雪地上的人形痕迹处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是他来时的路,也是他活下去的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他随口说了一句名人名言,也不管这句话合不合适,没办法这个时候总归是要装上一句的。 女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回去之后你要教我们这句话的意思。” “我会教你们很多东西。” 林行韬的声音与雪粒一起粗糙地飞舞起来,碰撞出蓬勃璀璨的光。 闪烁的光影中,林行韬的眼角被拉开惶惶的温暖色彩。 雪明明还没停,太阳已经出来了。 男孩呼出一口气,然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乐得笑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卿卿,没有姓。他姓陈,只有叫大乐的小名。” “哦,我叫林行韬,是个狠人。” —— 卿卿和大乐是住在道观里的小乞丐,道观不远,但大雪纷飞,好在太阳出来了,身上不至于冻到走不了路。 那间道观近在眼前,矮矮的一间,根本不是现代又高又大的样子。 道观给林行韬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他不禁说:“你们才是吃人的妖怪吧,这个道观是不是就是妖怪的嘴,就等着把我一口吞进去?” “才不是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卿卿露齿一笑。 嘶—— 林行韬看着活学活用的女孩,心里就一个感受:此女竟恐怖如斯! 然而小破观的本质还是小破观,加上滤镜也变不成仙宫。 除了在踏进道观时感受到一阵奇特的暖意外,这个道观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道观又小又破,顶上破了一个洞,唯一好点的就是门了,不是一推就开,关得挺紧的。 观内一览无遗。在大学教室差不多的大小里,中间是一张擦得挺干净的桌子和炉子,桌子后是一个泥塑的神像和旁边两条湿漉漉的写着字的帘子。 两条原本是红色现在褪了色的柱子是挡不住从窗户漏出的寒风的,但孩子们也只能靠着柱子挤在一起。 观里有足足七个孩子,最大的看起来和大乐一样也就十三四岁,他们坐在灰扑扑的布上头,见三个人过来一个个或好奇或警惕或犹疑。 卿卿扯扯林行韬的袖子喊:“我请了一位教书先生回来!” 于是孩子们交头接耳了一阵,纷纷喊:“先生好——” 他们自然不可能像电视剧里那些朝臣一般喊得响亮整齐,事实上稀稀拉拉,可贵在话语里的喜悦与真诚,这让林行韬心里一热。 哎哟这群小机灵鬼。 大乐锲而不舍地保持问问题的习惯,他说:“我早就想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他指的是那两条随风飘荡的帘子。 林行韬见到熟悉的汉字于是舒爽地回答他: “凤彩拥出三尊地; 龙势生成一洞天。” 他忽然皱起了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而这时,泥塑的神像忽然闪了一道金光。 就像黑龙眼里不灭的金芒。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陡然间又回来了。 “喂,卿卿,这个世界,我是说这里真的有仙人、龙、妖怪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方潮:睡衣再骚,还不是只能骚给兄弟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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