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会”,应该就是真的不太会吧。 他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位徐修其把他家那位小祖宗都治的温顺服帖的话,是绝对不会,拉着徐修其斗地主的。 玩斗地主却是没什么劲儿,桌子上的几个人纷纷说不玩儿了,走到另一边又搭起了一桌麻将桌。实在找不到人,应寒阳大声嚷嚷着谢听雨的名字。 谢听雨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她站在徐修其的身后,即便对着他的后脑勺,她的心里也浮起了一阵的心虚和无措。 肯定是最近和她表白的人太少了,所以她现在被表白有点儿慌。 多出去走走,多被人表白几次应该就会好的。 谢听雨兀自安慰自己。 谢听雨站定,问应寒阳:“叫我干嘛?” 应寒阳:“来啊,斗地主。” 谢听雨不太愿意:“你找别人不行吗?” 应寒阳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柔软的椅子上,他朝四周坐着的人抬了抬下巴,“快活吗?” “您快呗。” ……多么诡异的对话。 一个男人问一群男人“快活吗”。 然后一群男人回答“您快”。 您有多快呢?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电动小马达吗? 问遍四周,都没人愿意斗地主,谢听雨不得不填补这个空缺。 抓牌的时候,边上的人打趣似的问:“应少,咱妹妹牌技怎么样啊?” 应寒阳开始没皮没脸地吹:“咱妹牌技可是一等一的好啊,每年过年都打遍咱家无敌手,欢乐斗地主王者玩家。” 平时应寒阳这么吹,谢听雨也会配合着满脸娇羞状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地说:“也就那样吧。” 但徐修其就坐在她对面,谢听雨眼观鼻鼻观心,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低调。 王者都是低调的。 她是学金融的,对于数字这一块儿格外的敏感,再加上打小就跟着林况和陈言述玩儿,仨人无聊的时候就在大院门口玩儿斗地主。 站岗的哨兵背梁笔挺,炎热的夏天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双手紧贴在身侧,汗渍浸透衣裳。 他们仨就在离哨兵三四米的树荫下啃着西瓜和冰棍儿,低着头,“要不起”、“王炸”、“三带一”,站岗的哨兵换岗的时候送过来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幽怨。 三个人笑出鹅叫。 一开始,谢听雨十分收敛自己的牌风,赢一半、输一半,直到—— 谢听雨就和应寒阳抓到了一边儿,徐修其是地主。 应寒阳非常嚣张地把牌平摊在了桌子上,语气非常狂:“绝世好牌!” 一般明牌的话,奖励会翻三倍。 谢听雨虽然不知道奖励是什么,但这种牌局,奖励无非是钱、表、车、房,如果还有女生在场,还会加些珠宝首饰或者包之类的奢侈品。 谢听雨撇了桌面上的牌。 她不玩儿什么正直,有牌不看王八蛋。 应寒阳的牌确实不错,她回头扫了眼手里抓着的牌,说实话,不比应寒阳的差哪儿去。 十八张牌,她有一对三,四个四,五六七|八|九十勾,三个k,以及王炸。 一共就五十四张牌,根据应寒阳的牌,徐修其能算出她的牌,谢听雨亦然。 总而言之,三个人的牌都很好,就看怎么打了。 只是应寒阳实在太嚣张了,语言挑衅道:“这把我带你躺赢,你也不用做别的,叫我一声好哥哥就行。” 边上坐着的人都笑着骂他:“草泥马应寒阳玩儿情趣呢?” “你他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你这个畜生!” 应寒阳:“我他妈就是好哥哥!”他的思想可没那么龌龊,单纯得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字正腔圆道,“本人,宇宙无敌第一好哥哥!拥有我,是她三生有幸。” “对吧,好妹妹?”应寒阳朝谢听雨眨了眨眼,顺手扔出一对三出来。 谢听雨:“……” 对个屁。 应寒阳出完就是谢听雨出牌,她手指在牌面上滑了一圈,正准备叫“不要”,抬头的时候又对上徐修其的双眼,灯影明亮,他漆黑的双眼却幽深重重,眼底情绪晦涩难辩。 垂下眸,嘴角很浅地扯了一抹淡笑出来。 她堆积在唇齿里的话突然憋了回去,随即慢吞吞地,从左手握着的牌里抽出两张牌来,声音淡然,轻飘飘地:“——王炸!”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