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下巴处传来阵阵痛感,嘴唇一动,牵动起半张脸的疼痛神经,他忍不住低嘶了声,伸手正准备摸的时候,领口处一紧,应寒阳揪着他衣服领口,直愣愣地把他推在了墙边。 应寒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说呢,怎么你一个齐家大少爷,会突然来我家送吃的了,还对羽毛那么殷勤,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徐修其强忍着痛意,说:“一直瞒着你,确实是我不对。” “那肯定是你不对。”应寒阳冷笑,“总不可能是羽毛不对。” 应寒阳的手肘抵在徐修其的胸腔处,勒的他呼吸都有点儿不畅,徐修其尝到口腔里一股铁锈味,他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嘴角上也有血迹。 徐修其哧笑了声,嗓音又沙又哑,“应总,够了吗?” “什么?” “还想打吗?” “想啊,”应寒阳狠狠地拿手肘戳了下他的胸腔,看到徐修其眉头紧皱的模样,他满意地收回手,双手环在胸前,神情冷冽低看着他,说:“但是没办法,我再揍你一下,估计上面那位寿星能把我折腾的连家都别想待。” 喉咙终于不再被束缚着,徐修其揉了揉嗓子,笑了声:“我在很多时候,也拿她没办法。” 应寒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他拿了根叼在嘴里,挑眉问道:“抽吗?” “不了,待会上去,她闻的到。”徐修其拒绝道。 应寒阳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强势一点儿,一个男人抽烟不是挺正常的吗?”话虽这么说,他拿在手里的打火机却一直没按。 徐修其淡笑着,隔了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没开玩笑,我对她是认真的。” “你家太复杂了。”应寒阳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齐家之前邀请圈内名媛的时候,我家也收到了邀请函,是我拒绝了。羽毛无疑是适合这个圈子,她聪明,却又不显山露水,但是徐大少爷,你就是从那样的家庭出来的,你知道在那个家庭会有多辛苦。” 江南豪门齐家,里面的龌龊不胜枚举,应寒阳不想让谢听雨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她已经过的够辛苦了。 以后的日子,他只希望她平安顺遂。 他也可保她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徐修其收起笑意,他正色道:“如果我说,我可以保她呢?” “你可以吗?让她永远过的无忧无虑,你做得到吗?”应寒阳再傻白甜,那也是出生在应家的大少爷、应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铭阳集团的下任总经理,从小的家教涵养也是一等一的好,在谢听雨面前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懂,但是离开那个一家四口的房子,他就得独当一面,成为谢听雨的依靠。 应寒阳声音冷峭如刀锋:“年轻人,别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简单。” “齐家由我外公做主,之后会由我的舅舅,接下去就是我,我不认为我不能保她一生无忧无虑,她在我身边,自然一切都随她开心,她不需要考虑任何东西,也不需要受任何人的眼色,我不确定她在我身边会比在应家更开心或者什么,但我能确定的一点是——我永远都把她放在我的第一顺位。” 幸福开心无从比较,但是我对她的承诺永远都是——凡事以她为先。 应寒阳的神情晦暗难辨,他知道在徐修其这样的位置上说出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把底牌摊了,这是他所有的诚意。 对于一个商人而言,把感情看得太重,并非是件好事。 就连应寒阳也没办法对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他不够喜欢吗?也不是,只是他仍旧有所顾忌。 或许也是不够喜欢吧。 如果真的很喜欢、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那就会毫无保留,底盘摊开。 应寒阳把嘴里的烟取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