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的人,而步染和这个秃驴,却都是她想保的人。我与鸡爪子的利益是完全矛盾的,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她要救的人,我都不该再管他们死活。” 砂石哀求道:“池罔,子安和他们不一样啊……我怎样才能让你改变心意?我们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啊!” 池罔这回没把话说死,“再看看吧。” “看什么呀?” “看我心情。” 砂石想哭。 其实砂石觉得池罔心情不错,房流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位是真祖宗,但确实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伺候了。 只是他们吃到一半,却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池罔顺着开着的窗户,往外看了一下。却看到这酒馆斜对面,正是那家在同城新开的竞争对手萱草堂。 萱草堂今日开张,正要喜气洋洋的舞狮放炮,那大红的炮仗还没点起来,便碰到一群前来砸馆的大汉。 大汉手持刀棍,凶神恶煞地把里面的病人全部撵走了。没想到开门第一天,就会出这样的事,街上的病人顿时不敢进来, 这萱草堂掌柜捧着银子出来:“小店今天第一日开张,若是有所得罪请海涵,也是怪我们不知几位爷是这地头的老大,这就给几位爷送上些买酒钱……”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道:“砸的就是你的萱草堂!兄弟们,给我继续砸!” 既然不是为钱,也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观这群壮汉行径,似乎是专门为了挑事而来。 池罔收回视线,看到房流也在望向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街上的闹剧。 池罔看了房流一会,突然说:“流流,把人撤回来。兰善堂在世间立足,从来不是靠行阴谋诡计,来恶意打压同行。” 房流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露出的破绽,居然被池罔一句话点破。 此时他只得镇静下来,为自己辩解道:“小池哥哥,这些萱草堂都做了什么?他们与药农联手抬高价格,切断我们兰善堂的进药渠道,还恶意抢夺我们兰善堂培养出来的大夫,他们又何曾遵守过医德?我不过是砸了他们一家店,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我不会说第二遍。”池罔神色淡然。 房流怔了一瞬,立刻站到窗边打了一个手势。 那些在他授意下,刻意去萱草堂闹事的壮汉,很快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包间里十分安静,池罔注视着房流,平静道:“阴谋诡计,可呈一时之利,却总不是光明坦荡之计,走不长远的。你要想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要用正道。” 房流低下头,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池罔仿佛总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教道:“你是皇储,本就该在光明正道上行走,你要想打败萱草堂,就给我堂堂正正的去做。” 房流瞳孔紧缩——他知道自己皇族身份瞒不久,本想过一阵子主动坦白,却没想今日直接被池罔说破了。他推开椅子,单膝跪在池罔身边,难得的语无伦次,“绝不是故意对门主隐瞒我的身份!我只是、只是……” 池罔叹了口气,把他一把拉了起来,“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拿捏你,与你初见不久,我就知道你姓房了。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不用这样害怕。” 他看房流站起来时,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看着他这熟悉的小脸,不禁心中起了些怜爱之情,语气也放缓了些,“我有听说过,你在朝中很不受宠,是吗?” 房流打量着池罔的神色,终于一点点安定下来,点了点头道:“因为我是房家这一百多年来唯一出生的男孩,我父亲出身又极低微,因此我皇姨一向最不喜欢我。” 池罔叹道:“那你几岁入门的?” “我九岁入门,十一岁正式接触门中事务,这些年从未有一刻脱离过无正门。” 池罔皱起眉头,“你就算不是皇储,起码也算是个世子。你天天都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