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现,却没有穿衣服了。 他不敢多想,先自己去外间除了铠甲,换了身布衣,再回到卧室里。 他扶着小池躺在床上休息养伤,与往常一样顺其自然的去扶着他的腰,却忘记了此时状况的不同。 庄衍的手没有衣服的阻隔,直接碰到了他的皮肤。 光滑,细腻又温暖。 那弧线让人着迷,无论是往下还是往上,都诱人前去探索。 小池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头发解开后长长地垂了下来,乌黑柔顺得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庄衍把他塞回被窝,叹了口气,到底压下了心中的想法,“你生得……唉。” 庄衍把小池安顿在自己的床榻上,从被窝里抽出了他的手腕,放在脉上停了一下,“我去吩咐人,给你煎些汤药……没办法,你受伤的事最好别传开,若是有心人纠缠你伤的来处和缘由,怕是会多生事端。” 小池乖觉道:“我明白。” 他看着小池默默忍痛的模样,有心分散他的注意,“你不用担心我的医术,这手法是我娘亲传,军中的军医都比不上我处理外伤的手段。再给你开些补血养气的药,肯定不会给你吃出毛病。” 小池轻声问:“少爷的医术,得了夫人几分真传?” “不足五分。”庄衍想了一会,叹了口气:“我要做的事太多,不可能穷其一生钻研医术,若以后能替我娘找到传人,把她的医术传下去就好了。” 庄衍短暂地陪着小池待了一会,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侧脸:“你今日就歇在我房间,这往后一个月……晚上你都跟我住。” 小池明白,他受着伤,少爷还要把他留在自己的卧房,是在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保护的意思。 庄衍不一样,他或许……值得相信。 他起身去处理要务,许久都没有回到卧房。汤药被小厮送了进来,小池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等回庄衍。 夜深人静时,他的伤口仍然在隐隐作痛。他睡不着,而刚刚庄衍父子的争执,依然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小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生前与庄衍见过面。 而庄衍所述说的另一种可能,让他近乎着魔一样的反复想象——若是这一场战乱没有发生,他和他的家人,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样残酷的生离死别呢? 他越想越睡不着,他一直等到了晚上,等房间里蜡烛都烧完了时,他才听到了那一丝微弱的开门的声音。 庄衍的床很大,两人躺在上面没有问题,小池见黑夜中一个影子靠过来,不知他想做什么,心中有些不安。 但庄衍只是弯下腰,摸了摸小池的头发,便规矩的退后,他没有上床同榻,从柜中抱出了一套被褥,直接在地上打个地铺。 小池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说不好心里是轻松,还是另一种复杂而又暂时无法理解的情绪。 这一晚安静得连外面鸟落在枝头扑腾翅膀的声音,在屋里都听得清楚,两人都怀着心事,便注定无眠。 小池不知为何,就是知道床下庄衍也没有睡着。他思索片刻,觉得这个时候,适合和庄衍说说心里话。 只要他在庄府一天,那庄衍就会是他最大的倚仗,庄衍也是江北全境唯一一个能与庄侯抗衡的人。 他想抓紧庄衍,不让他逃开。 他小声问:“少爷,你睡了吗?” 庄衍果然应声而答,“还没,怎么了?伤口疼吗?” 庄衍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到小池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烧,不会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