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房流从来要命不要脸。那男人从柜子里爬出来的,身体一直伏在地面,房流啪的一声也跪坐在地上,十分诚恳地睁着大眼睛与他对视,当场把人给稳住了。 他掏出自己怀里带着的一个硬皮折,那是他准备给池罔检查的读书笔记,似模似样的递给了男人。 只要等这天山教的人手从机关上挪开,他就立刻扣动怀里的暴雨梨花针,把他扎成个人形刺猬。 可是房流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就在他叫了爹后,这好好的草亭子突然塌了,木梁栽下来,正好砸到了死士头上,并把他的身体向另一个方向砸倒了。 木梁落在柜子上,搭起了一个支撑,护住了那机关安然无恙。 药园里陷入安静,半晌都无事发生,众人便知这是躲过一劫了。 池罔把房流从木头和干草里扒了出来,房流吐了一口嘴里的草,撒娇道:“小池哥哥,你在动手前,也和我递一个眼色啊。” 池罔沉默了一下才说:“不是我动的手,你叫完爹后,我看着那亭子自己塌的。” 房流:“……” 池罔真心实意道:“叫一个死一个,你果然厉害。” 时间要紧,来不及谈论这个无法理解的现象,房流过去补了刀,拿回来读书笔记认真放好,就拿起自己的大镰刀,挥舞着加入到割草的队伍中。 他们刚刚割完草,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池罔就站直了身体,“外面有人来了。” 天色已经有些亮了起来,子安低声道:“换班的死士……池施主,我来处理这些人。” 池罔也丢下镰刀道:“我回刚才那个药园,处理那边换班的人。” 子安掏出一把刚才从第一个药庄收下来的白花,“能智取的事,何须动手?” 然后他点了一把火,把花瓣点着了,学着池罔的样子,用掌风一推,把毒烟推到了庄园门口。 片刻后,死士们扑棱扑楞倒了一地,和尚淡定地屏气进去,把人拖进来捆了。 “风庄主,流公子,请加快行动。”子安心平气和道,“用不了多久,天山教就会有人发现这一班的死士没有回去了。” 事实证明,天山教对于这些药材的管理非常周密,为他们留下的时间,远比他们预计得要短得多。 池罔刚从第一个药庄跑回来时,眼睛又变得有点发红,子安特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没说什么。 池罔如法炮制地用掌风把草推成了一堆,因为这种红尖草太短扎不起捆,子安早有准备地从怀里套出了折叠的特制大麻袋。 天山教发现不对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装草。 “北边那个药庄被人偷了,死了好多我们的人,这一个药庄的兄弟也没回去换班,已经派人禀报教主了!” “教主传令,直接往药田里投火!兄弟们,生火盆来!” 池罔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正准备往墙外去的时候,子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看着和尚的眼神,比以往都有一点微不可觉的迟缓,但他还是坚决地甩开了手,从墙内翻了出去。 池罔出去后,外面顿时响起一片惨叫。 “叫、快去叫增员!” “快请尊使们过来!此人武功——啊!” 房流和风云铮都默不作声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只会愈发难以处理,唯有自己这边赶快装完药草,才能想办法带着药逃离。 而这么多药材装进几十个大麻袋中,一会如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