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反这几日的作态,见到柱子,神色间居然很有些愧疚的问:“儿啊……你当年被选入天山教总坛的时候,是不是要先进门脱衣沐浴,拜见真神啊?” 天山教信众,无不以加入总坛为毕生目标,若是能贴身侍奉教主和通天神使,那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柱子娘从没加入过总坛,却一连问了好几个只有总坛教众才知道的秘密仪式和绝密联络方式。见柱子一一证实后,柱子娘居然一把抱住了他,哭道:“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以后咱不去了,咱再也不去天山教了!你居然吃了这么多苦,为娘的一直不知道……” 惊喜来得太突然,柱子天天绞尽脑汁劝说老娘不要再受天山教的蒙蔽,没想到老娘突然就醒悟了,这让柱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太阳升起来补救,房流却从客栈外回来了,他雪白皮肤出现了黑眼圈,显然是一宿没睡,神态却诡异的异常亢奋。 他进来匆忙打了个招呼,从池罔和子安的桌上拿起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飞奔出去,指挥下属道:“快快快,加印加印!给我把《小绿龙艳情传》在全江北的书铺大量铺货!跟白菜一个价,要薄利多销,不许私自提价!” “雇当地的说书人,在所有的酒馆和茶馆里给我讲起来!叫江北全部的戏班子,立刻给我排戏,在人多的地方免费表演!” 此时门外街上有几个背着包裹的年轻男人,一边跑一边交谈,“快快快,咱们赶快回家!看了《小绿龙艳情传》才知道,原来天山教竟然是如此肮脏龌龊之地!万幸咱们还没入教,这才逃过一劫!” “这年头做男人不容易——远离鞋教,保护贞操,赶快回家种地!” 《小绿龙艳情传》刚刚问世,就展现出了横扫江北的气势和潜质。他们前往兰善堂时,路过了一家茶馆,就听到里面已经有说书先生讲起这本奇书来。 池罔就拉着和尚进去听了。 只听里面正讲到,“这一回,说的正是那年还是个小教众的‘绿龙使’,身姿风流面若桃花,加入了‘地山教’后,因为出色的容颜被总坛坛主觊觎,以传授教中秘义为名传入密室,剥光衣服后,意图以教中‘秘术’一同‘修行’,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地山教’一位尊使‘红鸟使’撞破好事,当即共同加入,两人一起享用……” 接下来的场景不可描述,太过香艳。说书先生彻夜通读,已将《小绿龙艳情传》倒背如流。 他历数书中提到过的“地山教”的各种仪式,在这样香艳的场景中出现,更多了几分奇诡之意,让这小黄蚊多了几分迷幻逼真的写实色彩。 说书先生猛地灌了一口茶,“谁曾想到,天山教……啊不,‘地山教’被视为毕生荣耀的、升入总坛后的绝密洗髓换骨仪式,竟是如此淫乱叵测?谁能想到在加入总坛后,若是想侍奉圣使、侍奉教主、侍奉天神,并在教中一路高升,就是要以身体作为筹码,进行这种无耻下流的交易?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有听书的催促道:“快往下讲啊,别卖关子了!青龙……‘绿龙使’是如何征服鞋教上下的?还有两个副坛主,一个玄武……‘王八使’,以及那神秘的教主,还都没出现呢!” 说书先生把折扇一收,神色极为惋惜道:“这位公子,不是我故意卖关子,实在是《小绿龙艳情传》的著者,至今才发了两册。我和诸位一样,热烈又迫切的希望这位著者,能赶快继续往下写啊!” 众人响起一片啧啧回味的叹息,“这《小绿龙艳情传》当真是旷世奇作,可是桃花公子的新作?” “非也、非也!”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道,“仔细读来,此书行文风格,与桃花公子大不相同。这本书香艳细腻、情感浓烈,别辟蹊径的各种大胆尝试,恕我直言,已远远超过桃花公子《醉袖桃》的境界了!” “著者是谁?可还有其他作品?” 说书先生显然已经做过调查,“我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市面上,还没有这位著者的其他作品。这样精彩的情感碰撞、这样华丽又细腻的笔触,你们敢相信,居然出自一位初出茅庐之人的笔下?” “是位新人?” “正是!”说书先生一声大喝,“嗨!你们听好了,这位传奇著者的名字是——” 所有人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铭记着这个不凡的名字! 说书先生气沉丹田道:“——柔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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