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况建安的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小心翼翼的送进来一堆资料后,闷不做声的退了出去。不多时,门内就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敲击声。 秘书轻轻松了口气,而后眉头紧锁。 况家,看起来是快不行了。他也该给自己谋求个出路了。 况建安知道自己的儿子本事,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出息到这个份上。看着报表上的数据,况建安在暴怒之后就是一阵疲惫。 他老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真的是老了。 如果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一争之力。可是这一次,他已经是失去了所有反击的资本了。从开始算计钟离这一步,他就走错,而后,就是步步错。 想起白清颖,那个知情识趣的女人,比起况云霁的母亲而言,他更愿意宠着这样玩意一样的小东西。他不想要把财产交给况云霁,他千方百计的防着况云霁,防着秦家,可是到头来,他得到的是一顶绿帽子,和一个摇摇欲坠的江山!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况建安的心底满是怒意,头也不抬:“滚出去!” 进来的人没有作声,反而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况建安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况云霁一副逡巡领地的模样。况建安很简单的就被况云霁的姿态激怒了:“这是我的办公室,这是我的地方!” 况云霁勾了勾唇:“很快就不是了。” 一句话,堵得况建安说不出话来。 是啊,很快就不是了。 况建安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次失手,竟然就让自己被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况家,他视为生命的企业,现在已经经历了一场股权大换血了,自己一直都不愿意理会的儿子,在这一次的股权操纵之中,出了大力气。 况建安第一次认识到,况云霁究竟有多么的优秀。如果当初自己就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想到这里,况建安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产业交给秦家的人。 “你不愿意给,那我就自己拿。”况云霁看透了况建安的心思,脸上带着几分无所谓,对于况云霁而言,况建安不过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在他气死了自己的母亲之后,在他对自己冷暴力甚至多次暗算之后,他们之间就连基本的情谊都没有了。 况家,他从来就不想要从况建安的手上接过。 他想要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即使况建安再不愿意,他也要把这个崛起史建立在秦家的血肉之上的况家,经由自己的手拿回来。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已。 “如果我同意你和钟离的婚事,并让你做况家的继承人……”况建安垂死挣扎着,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着况云霁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击之力,他唯一的筹码,就是况家,而况家,对于况云霁来说唾手可得。 况云霁嘲讽的目光,让况建安意识到了他的愚蠢和贪婪,面对着况云霁,况建安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所谓谈判资本,在况云霁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谈,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况建安苍老疲惫的看着况云霁,无力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况云霁挑了挑眉头:“当然是来示威的。” 锦衣夜行,这不是况云霁的风格。痛打落水狗,才是他一贯的嚣张。 况云霁挑着眉头:“看着你苟延残喘的模样,我觉得很欣慰。这就是我来的意义。” 况建安狼狈的靠在椅子上,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镇定模样,猛地一拍桌子:“我是你的父亲!” “哦。”况云霁勾了勾唇,“我承认,但是我不认。” 不认…… 这个自己一向不喜欢的大儿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是这么的轻易。况建安死死的盯着况云霁,想起了秘书新送进来的报表,气息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别气,白清颖给你戴绿帽的时候都没见你气成这样。”况云霁闲闲地说道,“也不知道你什么癖好,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一句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况建安急促的吸了几口气,眼睛越发的通红,死死的瞪着况云霁,没过几秒,竟然整个人硬挺挺的晕死过去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