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便撑在床边,朝着厕所叫他的名字:“black?” 还是没有回应。 安珩奇怪的从床上爬起来,没着急开门,在屋里找了一圈,确定black不在,路过镜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把晚礼服都换了回来。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她又想不出来,只能带着疑惑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个小孩,又瘦又黑,一开口就说地地道道的中文,他上前就拉住安珩的手将她往外面拖:“姐姐,快跟我走。” 安珩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小孩明明不是中国人却会说中文,很有可能是black让他来找自己,于是她就任由小孩拉着她一路往外面跑,同样和她一起跑的还有船上的其他的宾客。 安珩脑子有些懵,酒意还在,没散去,她问前面的小孩:“小朋友,black呢?” 小孩儿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拉着安珩跑起来,夹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安珩听到他说:“我不认识black。” 安珩几乎是在他回答的那一瞬,就断定,他在撒谎。 可是她还来不及细细追问,人就已经被小孩拉下了游轮。 迪拜河的沿岸都是人,警车陆陆续续开过来,不一会儿人群就被拉起的警戒线隔开了好远,游轮上还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安珩逆着人群走,走了一会儿,发现带她出来的小孩不见了,她又转身去找小孩,无意之间听到几个女人的谈话,因为她们说的是英语,安珩一字不差,听得清楚,她们说,船上有炸弹。 安珩一下子心慌了,她开始四处找小孩儿,想问问他black在哪儿,有没有在船上,可是人海茫茫,她走一步都很艰难,还要在人群中找一个小孩子谈何容易。 游轮上的人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最后下来的那一批人正是今晚负责游轮安全的保镖,他们穿着和black一样的衣服,却没有一个是black。 安珩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着急的看向游轮,上面什么都没有,她却觉得有人在上面看着她,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管不顾,心中只是一个猜想,但是这个猜想太可怕了,她必须找到black当面问他。 一个人一旦开始在人群中逆流而上,就会显得格格不入并且扎眼,远处的警车上,坐了一个人,透着窗户,看见了逐渐逼近游轮的女人。 他探出一个脑袋,用警棍敲了敲车身,然后指着人群中的安珩说,“怎么办事儿的,没看见有人往游轮走吗?” 警察a顺着警棍看过去,点头道:“是的,警长,我这就去办。” 刘关张满意的点点头,坐回去,然后吩咐道:“都给我看紧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游轮,还有,多叫点人过来,把这里的人该送走的送走,一个一个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出了事儿这警察也别做了。” “是的,警长。” “好了好了。”刘关张不耐烦挥了挥手,半夜接到报警就匆匆赶过来,现在他眼睛睁都睁不开,“都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儿打扰我睡觉。” 周围的警察散去,都去游轮那边帮忙了,这边刘关张摇起了车窗,眼睛里甚是清明,哪儿还有半点困意。 突然左边的车门被打开,一个黑影闪身坐了上来,他带着口罩和墨镜,帽沿狠狠往下压,一张脸都遮得严实。 刘关张从警车的控制箱里摸出一包东西给他,眉眼间有了一丝紧张,轻声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人接过来,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将表面的报纸拆开,里面是一个盒子和一把枪,随意清点了数目,又重新将报纸裹上。 报纸的封皮上,正是昨天的新闻,标题大而醒目《亲王归来,费尔曼将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轰的一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游轮终于爆炸了。 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都往外逃,只有一个人,逆流而上,偏偏朝着游轮跑去,风吹起,似乎将她的声音也带了过来,她在嘶吼一个名字。 ——black。 整个游轮都在燃烧,之前的警戒线隔得远,冲击波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大家还是怕游轮发生第二次爆炸,所以都在往外面撤离。 迪拜的警察全部出动,开始往外疏散人群,爆炸不过短短几分钟,外面就已经聚集的一帮记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