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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想,她和程浪根本不是没缘分,而是太有缘分了啊。

    连轴转了几天,徐翘实在扛不住了,下班后又气又累地回到酒店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接从早十点睡到晚八点,朱黎打来电话为止。

    “喂……”

    “还睡呢?出来喝酒吗?”

    “你酒店不刚开业吗,不忙啊?”

    “忙才要喝酒啊。”

    徐翘听出来了,朱黎这是在商场上受挫了,有槽要吐。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的昏黑天色,揉揉脖子:“行,哪儿啊?”

    “就玉锦坊新开那家,muse.”

    ——

    夜晚的玉锦坊亮如白昼,街头巷尾的霓虹灯燃着五颜六色的光,斗艳似的交相辉映。

    muse一层沸腾着放克乐,电贝司和架子鼓的律动像正打在人心脏上,叫置身其间的男男女女血脉陡然偾张。

    这家新开的bar以乐闻名,全场不设包厢,号称不论坐在哪片区域,都可以得到驻唱台边的听觉效果。

    不过有人戏说,muse能够迅速在玉锦坊站稳脚跟,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在一众高格调酒吧里,独树一帜地不设包厢——全开放式的空间,正如它的名字“缪斯”一样,给了欢场上的人们更多艳遇的灵感与渴望。

    今夜的muse一如往常的热闹。

    二楼卡座坐了四位公子哥,驻唱台切歌的安静间隙,一个抱怨的男声响起:“浪总什么时候到?这都等多久了,我江放好歹也是一分钟千万上下的人……”

    有人打趣:“人家浪总一分钟挣千万,你一分钟败千万吧?”

    “这话就不对了。”灯影交错里,当事人终于现身。

    程浪信步穿过散台,笑着把西装外套递给侍应生。四人立刻起身迎他入尊位。

    江放给程浪倒起酒来,一边瞪其余三人:“就是,听听你们这说的像人话吗?”

    “我是说,”程浪拿指关节叩了叩茶几,“一分钟挣千万这个数据该更新了。”

    江放:“……”

    沈荡笑着摇摇头,指指程浪:“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本正经的毒。”

    “唉,众所周知,我们浪总只有碰上女人才转性。”江放把酒杯重重一搁,想起什么似的“嘶”了一声,“对了,今儿个什么意思,怎么不让带女人啊?”

    程浪摘腕表的动作稍稍一顿。

    江放把头转向组局的沈荡:“就让五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干喝,沈荡,你改性取向了啊?”

    “哪里,”沈荡轻咳一声,“就是嫌脂粉气难受。”

    “以前怎么没听你嫌……”江放讲到一半盯住了程浪,“不对,今晚关键在于多了个浪总,难道问题出在……”

    程浪咬着根没点的烟,眼睛眯得有点危险。

    江放闭了嘴,屁颠屁颠凑过去给他点烟,被他搡开。

    “浪总,是我说错话了,给个面子嘛!”

    程浪朝他身后扬扬下巴。

    江放愣愣回头,透过木隔板的缝隙,朦朦胧胧瞄见一个女人在隔壁坐下。

    沈荡把他东张西望的脑袋掰回来:“浪总不在有女人的地方抽烟,咬着解瘾而已。”

    江放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就浪总这种把女人当宝的男人,我刚刚居然在怀疑他的性取向?我可真是有眼无珠。”

    “可不是嘛。”沈荡笑着看程浪一眼,“你不知道,人家刚回国就开始‘狩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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