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气温不到十度,十五分钟内还有可能下雨。” “那你别走啊。” 徐翘耸耸肩,扭头离开。走出几步,肩膀上忽然一沉,盖上了一件西装。 “穿好再走。”程浪走上前来,看她停住,还非常自然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徐翘侧目看着他,对这男人的忍耐力再次刷新了认知。 当初跟程烨交往的时候,她丝毫不曾收敛脾气,甚至因为他满脑精虫,老要哄她“睡觉”,所以变本加厉地作啊作,这不,人大少爷坚持了一个礼拜,果真落荒而逃。 现在看来,这做哥哥的抗压能力倒是强悍,一身家十几位数的大总裁,放着手边豪车不开,大冷天说陪她走路就陪她走路。 徐翘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想借口打发他而已,这会儿却认真较起劲来,真噔噔噔朝酒店方向勇往直前去了。 程浪压慢脚步,走在她侧后方。 两人一路无话,起初是一个不愿搭理,一个识趣沉默,到后半程,天上落了几滴毛毛雨,徐翘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经期小腹酸疼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就是想说话也没了力气。 到了奥德莱登楼下,她一言不发地把西装扔给程浪,无声表达就此分道扬镳之意。 程浪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皱皱眉:“不舒服?” “没有!”她提不上劲多说话,不耐烦地转身走进大堂。 程浪再次跟了上来。 “有完没完啊你?”她一手扶腰,小口小口细细喘息。 程浪摊手:“我只是想上去取回我的西装。” “……” 徐翘一脸“这种时候还心心念念着你的破西装你小气你牛逼”的表情,点点头由他跟进电梯,到二十一楼套房,刷开房门气势汹汹入里,抱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就朝等在门外的人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程浪接过西装,目光在门上房间号一落,一句话不留地替她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响,偌大一间房子陷入沉寂。 满室冷色调的内饰在此刻显得格外冷清。 敢情那件西装才是他迫不及待送她回来的最终目的?徐翘恼火地踢掉高跟鞋,连妆也卸不动了,倒头瘫进沙发,用最后的精神拿出手机拉黑了程浪的手机号码。 —— 没过多久,她就因为连日疲惫和今晚的来回折腾睡了过去,只是始终感觉头皮和着小腹隐隐作痛的节奏,一牵一扯地发紧发疼,睡眠也只能停留在浅层。 所以门铃响的时候,徐翘很快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知道除了酒店服务生,谁还会来敲这扇房门。 门铃响得不急,却有些执拗,隔三秒就是一声。 徐翘隐约觉得这作风有点像谁,脑子混沌着,一时记不起,拖着仿佛千斤重的残躯几步一歇地去望门镜,看到一名女服务生站在门外。 果然除了服务生,根本不会有人管她的死活。 而这些殷切的服务生,也不过是奔着小费来的罢了。 这个世界对她可太冷漠了。 徐翘摇着头打开房门,正要开口问话,突然见那女服务生朝旁边避让开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站在门镜死角的程浪。 “……”徐翘给吓得一激灵。这老奸巨猾的狗男人偷偷记了她房间号不说,还为防被她拒之门外,拿服务生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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