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翘扬着下巴反驳。 程浪思索着点点头:“照你这意思,我还得去比较比较再来反馈?” “嫌命长你就去呗!”或许是程浪早就给足徐翘安全感,这种话已经激不起她的波动。 程浪低头埋在她肩窝,带着那么点服输的意思,笑了起来。 徐翘拿食指戳戳他额头:“还笑,这一晚上是不是丢了半条命啊?” “水深火热,你说呢?”程浪抬起头,叹了口气。 “那怎么不叫醒我?我让你发病了就跟我说的嘛!” “发病是冷汗。”程浪握起她的手指,让她自己摸摸看。 徐翘指尖碰着他胸膛,摸到滚烫,反应过来,目光闪烁地移开眼,轻轻“哦”了一声。 程浪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去亲她。 徐翘偏头躲开,抬起膝盖搡他:“我弟还在隔壁呢!” “小祖宗,你折腾了我一夜。” “回家给你补糖吃嘛!” “什么糖?” 他像谈判似的,不谈妥不放人。 “随你亲好吧!”徐翘大方道。 “意思是亲哪都可以?” “什么叫亲哪都可以?”她眨眨眼,“你还想亲哪?” 程浪笑起来,点点她的下唇:“小妹妹,你以为男人只爱亲女人这里吗?” 徐翘跟他对视了几秒,飞快掩住衣襟。 结果这一掩,才发现自己睡裙衣襟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她低下头,瞪大了眼:“你不会已经亲过了吧!” 程浪到嘴边的否认在看见她受惊的模样时拐了个弯,笑着说:“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睡得雷打不动,亲遍了都不知道。” “你下流!你趁人之危!你色胚!”徐翘哭丧着脸,使了劲一把推开他。 程浪不设防,真被她推到了一边,眼看她落荒而逃地跑下了床。 他笑着起身,正打算跟她解释,忽然听见“笃笃笃”三下敲门声。 刚跑到门边的徐翘猛一个急刹车,猫着腰停下来,对程浪指了指门:我弟? 程浪点点头:应该是吧。 徐翘比了个“嘘”的手势,迅速把程浪推进了浴室。 程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虚掩上了门,并且留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和一组口形:闭嘴。 徐翘赶紧整理好衣襟,打开了卧室房门。 徐冽穿着程浪的衬衣和西裤,瞧着还挺像模像样,只不过那张脸冷飕飕了点。 “起这么早,”徐翘装模作样地早锻炼,做着扩胸运动,“找姐姐呀?” “不是。”徐冽面无表情地答。 “哦,找程浪啊,他昨晚不是睡在客厅吗?”徐翘踮起脚,往他身后客厅张望了一下,“没在呀,那应该是出去了吧。” 徐冽嘴角一抽:“他把被子也带出去了?” “……”忘了这茬。 徐翘不忍直视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沙发,很快听见身后浴室门被打开。 程浪走了出来。 她跺跺脚,回头瞪他:你怎么不提醒我? 程浪叹息一声:是你让我闭嘴的。 无声交流完毕,两人恢复了长辈的和蔼微笑,齐齐看向徐冽。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徐翘觉得这小子此刻满脸的无言以对,仿佛是在看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考虑好了?”程浪走出卧室,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自己来。 徐翘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人:“你们又说什么悄悄话,不能给我听吗?” 程浪回头给她比了个“乖”的嘴型:“你先去洗澡,一会儿出来吃早饭。”说着带徐冽走进了对面卧室。 徐翘叹了口气,转身去浴室洗澡。 因为程浪那不知是发病还是发情,又或者两者皆有的汗,徐翘浑身上下都是黏答答的。所以这个澡洗得有点久,等她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来,徐冽已经上了餐桌,正在吃早饭。 对面卧室隐约传来水声,大概是程浪在洗澡。 她走到徐冽隔壁,拉开椅子坐下,像个操心的老母亲看着他欲言又止。 徐冽瞥她一眼,把她那份早餐推了过去,默了默说:“我去南城。” 她一愣,刚想骂他非得一南一北跑这么远,记起昨晚程浪的叮嘱,又把话咽了回去,“哦”了一声:“随你高兴,考虑一下大学考回北城来。” 徐冽没吭声。 姐弟俩沉默着吃完各自的早餐,大眼瞪小眼地等着程浪来“主持大局”,不料先等来了门铃声。 徐翘正要起身,被徐冽抢先一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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