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父皇最心爱的儿子仍然是他!” 阿音愕然不已,抬头看他。 冀行箴双手撑在桌案边,粗粗地喘息着,眉宇间满是无法压抑的痛苦和愤然。 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冀行箴闭上眼深吸口气,和缓了神色走到阿音身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她头顶的发。 “对不住。”他轻声道:“我不是想对你发脾气。就是——”就是一时间火气上来了没控制住。 阿音定定地看着他,忽地笑了。 “没事儿。”她跳下椅子,蹬蹬蹬跑到案边,指了桌案上的东西,皱着小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做出的面条一定是怪模怪样的,难看死了。” 冀行箴莞尔,“不过是一团面罢了,都还没开始做面条,你怎地知道怪模怪样。” “这么丑的面团,出来的面条也一定是很难看的。”阿音一本正经说道:“所以,我们不如来做面片儿汤罢。” 冀行箴愣了下。 “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阿音道:“我就要吃面片,就不想吃面条。” 冀行箴垂下眼帘望着地面,片刻后,缓缓笑了。 “好。”他淡笑着,声音轻快了许多,道:“听你的。吃面片儿。” 语毕,他抬眼看她,眸中满是茫然和疑惑。 “……面片儿又该怎么做?” 要知道,教一个人学会做饭是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这人没有半点的天赋,且还一次都没见过旁人是怎么做饭的。 阿音喊得嗓子都哑了,两人折腾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吃上歪扭七八的面片儿汤。 幸好厨里食材多,又有早先御厨做好了的几样菜搁在柜子上。 面片儿汤出锅滚烫滚烫根本没法入口。她们就把已经凉了的菜泡在面片儿汤里,二者相掺和倒是都成温的了。 俩人都已经饿极,根本顾不上味道如何,一人抱着一只碗吸吸溜溜吃了起来。 冀行箴吃了两碗,阿音吃了一碗。 把空碗往池子里一抛,冀行箴搂着阿音,依靠着墙角坐在了地上。现在天还比较凉,特别到了晚上,寒气冒了出来,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很冰冷。 冀行箴就把阿音放在了他腿上坐着,又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免得小姑娘碰到地面或者墙壁凉着了。 “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阿音痛苦地呻.吟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平日里看厨娘们一炷香时间就做好多面片,为什么我们用了那么久也才三碗。” 说罢,她侧过头又稍稍抬起,愤然谴责:“往后再不做这个了!” “好。”冀行箴抬手抚了抚她的手臂,“昨儿射箭,今日又策马。胳膊疼得厉害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