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今日他处理政事时候碰到的趣事。 漆黑的夜里,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让她心安、心静。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让她沉醉其中。 不知不觉地,阿音觉得眼睛愈发酸涩沉重,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冀行箴轻抚着她的发间和脊背,听她呼吸渐渐绵长,就将声音慢慢放低,最后消弭无声。 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清晰可辨萦绕在鼻端。 冀行箴心中有些希冀,有些渴望。 可最后他只无奈地苦笑了下,并未多做什么。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的女孩儿终究还是太小了些。 冀行箴俯身在阿音唇上轻轻一吻,努力稳住心神,缓了好半晌方才呼吸平顺一些,这便揽了她慢慢睡了过去。 本以为徐立衍和冀若芙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谁知第二日晌午的时候,阿音看到俞皇后脸色很差多问了几句,方才知道晟广帝居然不同意徐立衍与冀若芙的事情。 “为什么?”阿音原本正拿着栗子剥着吃,闻言不由得将手中动作停住,“徐哥哥人好又上进,芙姐姐也答应了。为什么皇上会反对?” 她始终叫不惯“父皇”二字。晟广帝对她来说是帝王,却自始至终都有着隔阂。他对她少了身为父亲的那种包容,她对他也没有对于父亲的那种依赖。 “还能是谁。”俞皇后的声音十分地轻描淡写,拿过阿音手里的栗子帮她继续剥着,“还不是静雪宫的那一个。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吃完丹药去了她的房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竟是成了这般样子。” 阿音喜欢栗子的味道,所以俞皇后在宫里让人煮了些来给她吃。偏这丫头说什么自己剥了吃起来才有意思,所以一般都不肯让宫人们来帮忙去壳。 俞皇后无事的时候就也跟着她一起亲自动手。后来发现自己弄出来的一点点吃下去果然更有滋味,婆媳两个就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这个经了两人手的栗子还没能完全把壳去掉,一人已经急急慌慌地跑进了屋里。 冀若芙甩开帘子冲进来,手扶着门框旁的墙不住喘.息。 “母后,”她的脸色苍白唇色浅淡,手指紧紧抠着墙壁,“听说父皇不答应,是吗?” 俞皇后把那栗子仔细剥完,塞进阿音的嘴里,笑着朝冀若芙招招手,“过来看看这些栗子,刚出锅没多久,香甜可口。你要不要吃些?我让梅叶她们给你剥了来。” “母后!”冀若芙急得都快哭了,坐到阿音的身边揪着自己的衣衫下摆,指节都泛了白,“父皇那里怎么办?他若是不答应该怎么办?” “多大点儿事。”俞皇后平静地道:“管他作甚?左右是我女儿要嫁人,我自然会护着。与他无关。” 见到俞皇后这般沉静坚定,冀若芙焦急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羞赧地低下了头,“让母亲和妹妹见笑了。我、我有时候……就是太过急躁了些。” 阿音握了冀若芙的手道:“姐姐莫要担心。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一会儿我去和行箴说一声,让他帮忙劝一劝皇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