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些新人,可比让晟广帝忘记郑贤妃要容易多了。 新来的秀女们果然赢得了帝王的喜爱。 晟广帝去静雪宫的时日越来越少,郑贤妃的脸色也当真是越来越难看。 如今俞皇后诸事不放在心上,心里牵挂着的唯有孩子们。平日里心性宽广,起色开始一日好过一日。 反观郑贤妃,因着嫉妒和争宠不成,偏偏万事都有俞皇后压着,心情郁结之下愈发脸色难看起来。 今日一看,俞皇后面色红润宛若少女,郑贤妃脸色蜡黄似是久病之人。两人又是一个笑带暖意一个笑容发冷,旁人细看之下,抛去身份不提,对两人的态度自然也是截然不同。 俞皇后微笑着望向郑贤妃,暗思郑贤妃究竟从哪里得了那个消息,顺口道:“当日原本就是林琛第二。不过皇上看他才貌双全所以想要点为探花,而我阻了这件事罢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皇上。” 敢和晟广帝对质,那么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旁人皆是心中有了数。 有位新封的采女就说道:“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乃是女子之首。何事做不得?贤妃娘娘又哪里能对皇后娘娘的决定随意置喙?” 说罢,她对着神色温和的俞皇后道:“还请皇后娘娘赎罪。妾一个不小心就多说了话。” 俞皇后的笑容愈发和善了些,“你既是为我说话,何来的罪过?”瞥一眼郑贤妃,她高声道:“来人。赏!” 哪采女得了赏赐当真是意外之喜,赶忙跪地谢恩。 俞皇后淡笑不语。 旁人有想在皇后娘娘面前得脸的就效仿着她,不住地帮着俞林琛和俞皇后说话。 郑贤妃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半晌后,她猛地站起身,高声喝了句:“够了!”而后对着俞皇后道:“娘娘未免欺人太甚!” “哦?”俞皇后抬指轻抚着指尖鲜红蔻丹,悠然道:“你以下犯上随意质疑本宫用意,又在永安宫内高声呵斥无半点规矩。如今倒是说起本宫来了?” 俞皇后抬眸望了她一眼,抬眸微笑,“本宫心宽。未免皇上心疼,就不让人掌嘴了。就罚你一个月,抄女戒一百遍罢!” 郑贤妃气得银牙紧咬。 倘若她被打,或许晟广帝心疼之下还会和俞皇后闹气矛盾。偏俞皇后不打她,只禁足和罚抄。 禁足就见不到皇上。 越是不相见,感情就越是淡。 郑贤妃气得头昏脑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细思对策。 景华宫内,阿音正因着兄长的高中而欢喜不已。 俞皇后已经请示过晟广帝,帝王已然答应了让她回家探望兄长和家中亲人。还说看她那日想回去都可以,随她喜欢。 阿音为了归家一事而开开心心地准备着,不时想着要带什么礼回去好,又吩咐了宫人们赶紧忙碌着收拾行装。 冀行箴本是和她在一个屋子里,正批阅奏折。刚开始他还努力告诉自己要淡定,后来看着小妻子欢天喜地的样子,他终是一个字儿也看不下去了,把笔丢到一旁,问道:“包子,你有没有觉得忘了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