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居然熬过了种种困难,一步步地挺了过来。而且,神色不悲悯,面容不仇恨。这让云峰大为惊讶。 “……小的觉得此人不太简单。殿下若是不嫌腌臜,或许可以见一见。”云峰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有些想打退堂鼓。 那清风犯下的可是重罪! 想到这儿,云峰的声音抖了下。但还是坚持着一字字把话说完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小的小题大做。其实,刚才就是突然冒出来个念头,然后就斗胆禀与殿下了。” 冀行箴没有去过净身房,对云峰所说之事了解甚少。见他对那清风大为推崇,冀行箴也起了几分兴趣。 云峰是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见识比起宫里寻常的宫人和太监都不知高了多少。可即便如此,云峰依然愿意提及那清风,可见对方确实有过人之处。 “既然如此,”冀行箴沉吟着,“那晚些我去他那里看看罢。莫要让他过来了,免得让人留意到。” 云峰没料到冀行箴居然会因了他的几句话做到这个地步。他甚是惶恐地道:“殿下,那地方您可去不得。您……” “就这样定下罢。”冀行箴道:“待我得闲之后你去安排。” 语毕,冀行箴未在外面多停留,复又快步回了屋子里去。 阿音直到午膳时候方才醒来。 冀行箴看她醒了,揽她入怀给她穿戴齐整,这才唤了人来进屋给她梳洗打扮。 待到梳妆完毕,冀行箴让人摆膳。凑着这片刻的功夫,他抱了阿音到院子里去。 之所以是抱着,是因为阿音腰酸腿软实在是走不动了。冀行箴又想和她单独说会儿话,索性就抱着他去了竹林里。他在一个小石凳上坐了,又让阿音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 阿音觉得公公和嬷嬷们来来往往的少不得会瞧见,不肯这样腻歪着。 可冀行箴觉得这样抱着她最是舒服,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阿音的力气远不如他大。你来我往地较劲儿后,阿音终是败下阵来,只能由着他去了。 看阿音终归乖巧下来,冀行箴莞尔,轻笑道:“何苦来着?明知敌不过我还要和我硬扛着,最后白费了力气还不能成。得不偿失。” “试一试终归是好的。”阿音轻哼道:“万一我得胜了呢。” 冀行箴轻捏了下她的腰间,“没可能。真那么厉害的话,到了晚上,你怎的还能一次次只能任由我摆布。” 他用的力道倒是合适,不轻不重的这么一下,不会捏疼了反倒像是按揉一样。 但是这话说得语气太过暧昧,让阿音一下子红了脸。 ……她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