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戴。” 她熬了几天几夜,眼睛都快瞎了,做出这精致模样,她特意用了巧思,去织造局买了些细缎碎布来,静心裁剪成花瓣样子,才做成这么别致的荷包。 里面放了百两银票,简直掏了她的老本。就为了得到一个出塞随侍名额,她也是有可能的,但另外的宫女是管事姑姑的亲信,她有些比不过。 因此就想走姜染姝的路子,只要她说一声,乾清宫没谁敢驳了她,等闲都要给三分面。 姜染姝接过荷包,瞧着上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海棠花,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后世看来,这样的纹饰是比较土的,在如今就比较惊艳了。 她抚着立体构成的花瓣,抬眸盈盈浅笑:“劳你费心了,这几日院门都要被踏破了,只是我也说不上话,倒白费你一片好意。” 她说着就把荷包塞回对方手里,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还是自己收好吧。” 清月低眉顺目的奉茶,闻言差点笑出来,说起来也是好玩,明明小主儿和裴宫人以前也是好友,怎的氛围这么怪。 裴静真神情一僵,手指不由自主地撕扯着手中帕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我二人感情甚笃,送你没旁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她这话出口自己都不信,勉强一笑,眼中就含了星星点点水意,眼眶红彤彤的,眼瞧着就要哭出来。 姜染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若是往常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原主早就受不了,什么都会依她。 只此刻换她来,便是康熙在她面前哭,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笑盈盈的推拒,态度很坚决。 裴静真用帕子擦着脸颊,觉得很是心累,被遮住的双眸微眯,暗含着不怀好意。 她便维持这样受天大委屈似的表情,一路回了自己房间。 周围的宫女凑过来安慰,她便抹着眼泪,语焉不详:“是我僭越了,以为我们关系……” 剩下的话尽数被吞下,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双眸。 至于话中深意,便只能由着旁人猜测了,一时乾清宫中风言风语无数。原本姜染姝的上位就引起公愤,在有心人眼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身替之。 一条路能走通,想要捷径的人便数不胜数,如今通天梯就在跟前,流言蜚语杀人的道理大家都懂,在推波助澜之下,就连康熙也有耳闻。 说姜染姝小人得志便猖狂,在乾清宫中作威作福,整日没个安生。 甚至活灵活现的描述她是怎么欺负人的,谁谁谁和谁谁谁都从她屋里哭着跑出来。 梁九功说完便低了头,静静的候着。 坐在太师椅上泡脚的康熙闻言,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 小人得志?猖狂? 想到那软的一滩水的女人,他眸色微深,“可查清谣言从哪里出的?” 梁九功腰弯的更低了,万岁爷一开口便盖章是谣言,这是要站在姜姑娘这头。 “查清楚了,从婉月这里起的头,她向来有青云志,蹦窜的厉害。”梁九功将花名册递上去,能查到都在上头。 康熙翻看着花名册,面上不动声色,别看这乾清宫庙小,里头着实有几尊大佛,婉月便是其中一个。 她原是景仁宫伺候的小宫女,最末等那种,皇额娘跟前的人,总有三分面子情,看到她,就能想到皇额娘,因此一直纵容。 小人得志便猖狂,说的倒像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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